实实地躺在床上,桌子上放着一盘没有动过的食物。
他好像在发高烧,看他的情况要比早上的时候坏得多。妘鹤向金自伟解释来意,告诉他项链已经被高明川找回来,但却是复制品时,他的神情和他们一样惊讶。
妘鹤问道:“你能确定你的妻子没有一串仿制的项链,能确定她带上船的是真品不是复制品吗?”
金自伟坚决地摇摇头说:“这一点我很肯定。潘可很喜欢那串项链,到哪儿都戴着它,而且她为项链买了保险。”
妘鹤无可奈何地说:“看来,我们只好继续搜查了。”
说着,妘鹤打开抽屉,而经理则从手提箱下手。
金自伟瞪着眼问:“喂,你们该不会疑心是医生偷了项链吧?”
妘鹤抬起头说:“我们不知道。但在案件结束之前。谁都有可能是嫌疑人。”
“可是他整晚上都没有离开我。再说,如果他把项链藏在这里我不可能没看到。”
“我们说不准项链是什么时候掉包的,可能在几天前就已经掉包了。”
金自伟叹了一口气,承认自己没有想到还有这种可能性。可是即使妘鹤的话再有说服力,最后的结果依旧是毫无收获。他们不得不离开医生的房间,来到杰克的房间。他们费了一些时间去搜查。房间里大多是各种法律文件和商业信函。这些文件大部分都需要潘可的签字。
妘鹤耐着性子好好翻一翻,然后有些无奈地摇摇头说:“这些文件看起来似乎是合法而且正当的。”
涵冰嚷着说:“那是当然的。他又不是傻瓜,如果文件里真有什么对他不利,估计他早销毁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无意地打开衣柜最上面一个抽屉。她尖叫起来,兴奋地对妘鹤说:“看我找到了什么?”
最上面的抽屉里有一只大型的左轮手枪。经理看了看不经意地说:“这里有很多人都喜欢携枪旅行。我们也没办法。不过这只枪不是我们要找的手枪,潘可也不是被这只大型手枪打死的。
经理说得有道理。他们暂时放弃杰克的房间。来到朴慧和她女儿高明川的房间。妘鹤依旧翻抽屉,涵冰惦记着项链的事情,只在手提包里翻。她刚打开放在床头的一只红色手提包,一只手柄上镶着珍珠的点二二手枪出现在她面前。这次,她不再惊呼了,今天的惊喜已经够多了。先是假的钻石项链,然后是大型手枪,现在呢。又出现一只和案发时一模一样的微型小手枪。这真是邪了门了。
这时,房间的门被推开了,一个侍者进来在经理面前耳语一番。然后,她们看到经理的面部表情越加庄重了。
涵冰可耐不得这种嘀嘀咕咕,她不满地问:“到底什么情况,难道对我们也不能说吗?”
经理严肃地说:“潘可身边的贴身菲佣怎么也找不到,好像失踪了。”
“找不到了?怎么会找不到呢?这船也没有多大啊。”涵冰感觉有些不可思议,一个大活人,早上还好好地,就这么一会儿还能消失不成。除非她是小偷,把项链偷走然后跳海离开了。
经理辩解说:“这不可能。这里离岸边还远着呢。再说了,一个女人不可能大白天从船上跳下去而没人知道。或者她一定是在船上的什么地方。”他又问侍者:“你最后一次看见她是在什么时候?”
“午饭前大约半小时。”
妘鹤平静地说:“无论如何,我们应该去她的房间看看。”
她带头朝下层甲板走去,后面是经理和涵冰。他们打开房门,走进房间。有意思的是,罗娜的房间很乱,她的职业要求她把别人的房间整理得井井有条,可是对于她自己的东西,却懒得收拾。零零碎碎的东西胡乱放在柜子上面,有一个手提箱大开着,衣服横七竖八地在里面躺着,内衣邋遢地挂在椅子边。
妘鹤拉开梳妆台上的抽屉,而经理正在检查手提箱。
罗娜的鞋子在床前的地上。其中有一只是黑漆皮的,位置有些异常,几乎是悬空地挂在椅子边角上。另一只鞋子却怎么也没有看见。这种奇怪的现象引起了涵冰的注意。她弯腰走过去,从抽屉里翻出一双一次性筷子检查那只落单的鞋子。那只鞋子在哪里呢?就在她弯腰转身的那一瞬间,她尖叫了一声。妘鹤和经理都转过身,看着她问:“怎么了?你发现什么了?”
涵冰索性跪在地上,头几乎要贴在地上。她这是干嘛呢?虽然快过年了,但也不至于在这里就行拜年大礼吧。她匍匐前进,几乎要钻进床底下,不一会儿,她拽着另一只黑皮鞋惊喜地说:“我找到她了,她在这里,哈哈,她没有失踪,竟然躲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