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件事,可能对你们更有用。”
“那是什么?”妘鹤有些催促地问道。
“和我交易的是个女人。”
女人?这是妘鹤再也没有想到的事情。如果猫眼是个男人,那么现在可以判断他有一个同伙,这个同伙是个女人。一霎时,妘鹤竟然想到闫玫。是的,不能不说闫玫没有作案动机。可以看出来,除了钱,她喜欢的就是邵自新。作为一个女人,她肯定希望康丽媛死掉。康丽媛死掉的话,至少可以为她带来两大利益。第一,自己情人的妻子终于死了,他们可以光明正大地在一起;其二,她的死可以为他们带来巨大经济效益。这样一举两得的事情她何乐而不为呢?
“女人?”涵冰抿着红红的嘴唇念叨说:“这女人是谁呢?围绕在这案子身边的也没几个女人啊。对了,肯定是她,一定是那个狐狸精。”
涵冰还没有说出那个狐狸精的名字,妘鹤却淡淡地说:“你猜得很对,那么我们现在就去拜访一下她吧。”
听到门铃响的时候闫玫正在沙发上躺着看芭蕾舞剧。如愿以偿,邵自新被送进局子里了,可是她的心情并没有因此好转起来。她百无聊赖地看着墙上的大屏幕,心里却空落落的。看到她们进来的时候,她关掉了电视,神经质地在房间里走来走去。
就像妘鹤之间猜测的,她是个善变而多怒的女人。现在她对自己之前的行为感觉后悔不跌。她愤怒地对妘鹤她们吼道:“好啊,你们竟然还敢来找我?如果不是我脾气好,真想找人把你们的牌子拆了。都是你们,都是你们让我出卖自新的,不是吗?现在你们还想干什么?”
妘鹤微微一笑说:“是的,确实有一个小问题。火车离开武昌后,你进了康丽媛的包厢~~~”
她的表情更紧张了,立即打断了妘鹤的话:“你这是什么意思?”
妘鹤也不看她,自顾自地端起桌上的酒给自己倒了一小杯,慢慢地呷着,品尝完红酒,放下杯子,咂咂嘴才缓缓地说:“我说你当时进入了康丽媛的包厢,就在邵自新离开后。”
她尖声叫道:“我从没进去过。“
“不,”她微微摇摇手说:“你不要指望能骗过我,我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你进入她的包厢,发现她已经死了。这才是事实,是吧?”
在她的注视下,她的眼睛闪烁不定,浑身发软,最后颓然坐下:“我,我没有~~~”她说的这句户听起来很无力,语气中的犹豫恐怕连她自己都说服不了。
妘鹤继续淡定地说:“有一件事我很怀疑,你要找的绿幽灵找到了吗?还是有人已经捷足先登了?”
“我,我不会再说一个字。你们出去,出去!”她声嘶力竭地叫着,愤然打开了门,推搡着把她们拥出去。
虽然被她无礼地轰了出来,但妘鹤的双眉却微挑起来。涵冰了解那表情,这表明她要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涵冰猜测说:“你到底是怎么想到的?你怎么知道她曾经进入过康丽媛的包厢?”
妘鹤用手敲敲她的小脑袋说:“你这脑袋里装的都是什么啊?这么明显的事情你竟然看不出来?”
涵冰把头闪了过去,撇着嘴说:“疼死了,干吗呢?想知道我的脑袋里装的是什么吗?全是美男啊,美男,要不要拿出来给你看一下?还是原装的裸男,就怕你少儿不宜,还是保留在我这里吧。不过倒是说说你是怎么知道的?还有,光头孟说的那个女人是不是狐狸精啊?”
妘鹤沉思着说:“你想想,之前我问她是怎么知道邵自新离开的时候,康丽媛已经死了。你记得她当时的表情吗?她很犹豫,也很吃惊,从这点看就知道当时她对我们撒谎了。她告诉我们说是听别人说的,可是我们都知道这件案子除了列车长和负责那节车厢的列车员还有警方之外,其他人都不清楚案子的具体情况。她是怎么知道康丽媛是在火车到达武昌的时候已经死了?”
涵冰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啊。想想还真是这么一个道理,自己一开始就没想到呢。
“那么现在呢?现在我们要怎么办?”
妘鹤双眉展开,胸有成竹地回答说:“对我们撒谎的可不止一个人,还有一个重要的嫌疑犯。现在,我们要不要再去碰一下运气?”她抬起手腕看看表,已经快十点了,这个时候去似乎不太合适啊。涵冰却不管这些,快马加鞭,趁热打铁,现在是揭开真相的时候,哪管时间合适不合适?没等妘鹤反抗,涵冰就把妘鹤塞进了车里,一路飚着二百码来到了另一个住处—道上人称‘皇石’的珠宝大盗家,也就是对康丽媛施下美男计,杨忠宇的住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