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区。没办法,她们不得不亲自来金利来酒店请她。可是酒店前台告诉她们说,刘玉萍在两天前就离开了酒店再也没有回来。
再也没有回来?这句话蕴藏的信息太多了。她逃跑了?失踪了?被抓了?到底该怎么解释她的离开呢?
“她的行李呢?”
“她的行李还在那儿,她什么也没有带走。”
“我们能进去看一看吗?”妘鹤恳切地问。
前台很痛快地拒绝了她们。这是酒店的规定,外人绝对不能私自进入客人的房间,当然,官方的要求就不一样了。看来,真得请照海来一趟了。
不一会儿,照海出现在前台面前。他亮出自己的证件,要求进入房间查看,并加重语气说,这可能牵涉到一起谋杀案。前台的女孩也不敢擅自做主,请来了经理。好在经理也很担心刘玉萍的失踪会影响到自己的酒店,她态度客气地请他们进入刘玉萍的房间。
房间里整齐清洁、有条不紊。衣服挂在衣橱内,叠好的睡衣放在床上以备睡觉时用,屋子一个角落里放着两只旅行箱。门后放着一排鞋子,几双耐穿适用的平底鞋、两双俗气的坡跟鞋,鞋面上也镶有装饰物。妘鹤在那些鞋中想找到那双漆皮鞋,或者她已经把那个装饰扣缝上去了,可是她并没有发现那双漆皮鞋。很明显,她走的时候穿走了那双漆皮鞋。
照海忙着翻阅抽屉里的东西,涵冰只喜欢翻阅梳妆台上的化妆品和珠宝。她失望透了,这个女人根本没什么值得炫耀的货真价实的珠宝。
翻了半天,妘鹤才问道:“找到什么线索了吗?”
“除了几双廉价的袜子,什么都没有发现。”
在金利来酒店没有更多的材料可以采集,他们只是得到一个更加消极的事实,那就是刘玉萍在外出时既没有任何激动的模样,也没有流露出不安的神色。看得出来,她是打定主意要回来的,可是现在,她失踪了?到底是什么原因让她不辞而别的呢?
之后,他们又来到刘玉萍之前住的几家宾馆,可是依旧一无所获。他们对她毫无印象,无法提供任何有帮助的材料。她可能遇上了意外事故,这种可能性几乎为零。虽然他们查找了附近的医院,但没有一家医院承认有这样一位病人。
手机彻底关机,和刘玉萍有关的信息到那天就截止了,从此,刘玉萍从人们的视线中消失了,无影无踪。
到此,案子只能晾在那儿了。下午的时候,妘鹤在事务所接待了医生的秘书郭琪。她是专门来拜访的,情绪依旧很激动。一进来,她就快速地说:“我刚刚才知道你们的身份,我一直在纠结到底要不要来这里,事实上,我的心情也不好受,我~~~”
因为激动,她的话听起来很凌乱。妘鹤耐心等到她说得差不多的时候,才慢悠悠地站起来,倒了一杯茶端到她面前说:“喝茶吧。”
妘鹤的态度和动作总有超常的震慑力,她看起来轻松多了。等半杯茶喝下去之后,她才说明了来意:“警方刚刚让我做了笔录,他们认定医生是自杀,可是我认为这不正常,警察会不会搞错了?”
妘鹤微微一笑说:“你怎么会认为他们搞错了,哪里错了?”
她抿泯嘴唇,身子往上挺了挺说:“医生不会犯那样的差错的,我是指给病人牙床注射过量药物。你们可能不明白,像黄医生执业这么久的医生早已习惯于使用常量,这完全是机械行为,他们使用正确剂量是不解思索的。你明白吗?一切都很标准化,所以我的意思是除非医生疯了或傻了,否则绝对不会犯这样的错误的。”
妘鹤点点头。她的说法让妘鹤更加坚定自己的推论,医生是谋杀,不是自杀!
看到自己的看法被认可,她有些欣慰,鼓起勇气又说:“你看这就是我找你来的原因,我想这一切都可能搞错了。”
“可是那个电话呢?那天叫你离开的那个电话。”
“老实说,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这事确实很蹊跷。我想一定是非常了解我的人打的,而且知道我母亲的住处和健康情况。这一点我也很困惑。”
“或者是你的一位密友打的?比如说你男友?他出于好心把你打发开?”
“孙磊?我知道他和医生关系不好,因为医生认为他不是可靠的男人,因为这个,孙磊还发誓说要给医生点颜色看看~~~”她突然停下来,脸色发白,语调也变了:“你是在怀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