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时朝房里看,看她是不是出来了。”他停下来,用一种近似于审视的目光看着他们说:“接下来,我要说的部分你们肯定不信,不过信不信由你们。有个人在人行道上从我身边走过。我转过身去看他,令我惊讶的是他走上台阶,竟然也进去别墅大门。但是,当时我离房子还有一定距离,所以没有看清来人是谁。我很惊讶,因为那人手中拿着钥匙,还有,我感觉那个人很眼熟,好像是某个影星。”
“我很惊讶,于是决定进去看个究竟。有意思的是,我兜里恰好装着别墅的钥匙。我本来以为之前已经丢掉钥匙了,可是就在前一周,我竟然找到它了。本来我是打算还给我叔叔的,可是那天因为借钱的事情,我们大吵了一顿,争吵中我给忘了。后来,我让司机等着我们,我快步穿过马路,走上别墅的台阶,用我的钥匙开了门。客厅里空无一人,并没有外人刚刚进入的迹象。我站在那儿四处打量片刻,然后我走近书房的门。我想那个人可能在书房和我叔叔在一起,那么里面就会有隐约的谈话声,可我站在书房门口,什么也没有听到。”
“突然,我感觉事情有些不妙,我不该这么随便地进来。我想,说不定我看错了,那个人根本没有在这里。可是我傻傻地站在这里,万一我叔叔从书房里推门出来,看见我怎么办?他会把我当成小偷。如果解释不当,还会连累陶婧。我想了一会儿,认为我最好还是离开的好。于是,我蹑手蹑脚地走回客厅,正准备离开的时候,这时,陶婧手里拿着首饰盒子从楼梯上走下来。她看到我很惊讶,似乎没想到我会突然出现。我将她拽出门,向她做了解释。可是有意思的是,我们谁都没有发现那个进入别墅的人。不过,那时我们也不想这个了。我们抓紧时间回到剧院。到的时候,正好是下半场开始。没有人疑心我们曾离开过。大家只是以为我们在楼下的咖啡厅喝了一杯咖啡、吃了块蛋糕,然后坐在一起叙叙旧。”
还没等妘鹤他们发问,他又自作聪明地解释说:“我知道,我没有做过什么。可是你们一定很怀疑,当时我为什么不立刻告诉你们?不过话说回来,如果你在事后知道某人被杀的那晚,你正好出现在案发现场,你会这样说吗?我也是个普通人,我感到很害怕。我怕因为这件事,我们会被人指责。到现在,我只能说,我们没谋杀,也没有看见任何事,也没听见什么。很显然,我们都认为是我的婶婶做的,所以为什么还要把自己拖进去呢?”
“那么陶婧也同意这件事—对我们隐瞒?”
“是的,我们商量好了。第二天,我们就知道了消息。于是,我打电话告诉她,提醒她为了安全,千万不要说我们昨晚来过这里。在剧院里,中间休息的时候我们一直待在一起。我们在附近的咖啡厅坐了一会儿,就这些。她很聪明,自然明白我要说什么,所以她同意了。”
他停了停,似乎也意识到大家对这番解释多半不信,所以他又说:“我知道说什么你们也不会信,可是,你们可以去找‘麦加当卖行’。就在商业大街上,是一家专门当卖珠宝首饰的当卖行。我把珠宝押在那里,然后承诺一周后绝对会把珠宝赎回来。我可以给你们看珠宝抵押的收据。你们也可以去那里查,那样你们就知道我说的是不是事实。”
他往椅背上靠了靠,望着照海,又往往妘鹤。照海面无表情,一个字也没有说。
还是妘鹤先开了口:“这么说,你认为是陈伶杀的人?”
“是啊,大家都这么说的。再说了,不是还有吴娜这个证人吗?尽管你们不相信我,应该相信她,在我印象中,她可是个诚实可靠的秘书。她说的话不会有错的。”
涵冰哼了一下,心想,得了吧,还诚实可靠呢?明明就是个骗人精,谈什么诚实?
“那么,你和孔效敏打赌是怎么回事?”谁也没有想到,妘鹤竟然出其不意地说到这个话题上。一下子,陶一然懵了,他郁闷地问:“我和孔效敏打赌?我和她打什么赌?我不明白,效敏和谋杀有什么关系?你把我搞糊涂了。”
“难道你没有和孔效敏打赌,让她在一个晚上去你叔叔那儿扮演陈伶,并答应给她一笔钱吗?”
他惊讶地瞪着她说:“什么?你在说什么?给她一笔钱?胡说什么呢?抱歉,今天是愚人节吗?开什么玩笑?我如果有钱的话干嘛要给她?我自己欠的债还没有还呢?她这样说的吗?我得找她问问。”他拍拍自己的脑袋,气愤地说:“天哪,我忘了,她已经死了。这么说没有人相信我的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