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到吴娜戴眼镜。案发的时候,她也在房间里。并且由于她想加罪于陈伶,对我们提供了不正确的证词。同时她也是以为非常能干、非常有胆量的女人,是很可能犯这种罪的。唯一不利她的是动机,她的动机不明确。不过,她毕竟在陶恺文手下干了几年,也许可能有某种动机,只是我们完全不知道就是了。我曾经一厢情愿地以为眼镜如果是吴娜的问题就解决了。她在案发之前接触了孔效敏,答应给她一笔钱,让她扮演陈伶出现在东湖别墅。事情过去后,她们在约好的地方见面,她给孔效敏下了药,不小心把眼镜落在她的手袋里。案发后,她作证说陈伶杀死了陶恺文,这样警察就会抓走陈伶。”
“那么眼镜是她的吗?”照海问道。
妘鹤微微摇摇头说:“不是,我试过了,那付眼镜和吴娜无关。另外还有一个问题不能解决,如果吴娜是凶手的话,那么怎么解释张宇的被杀呢?凶杀到这里的时候就可以完全结束了,为什么要画蛇添足地杀死张宇呢?无疑。张宇一定知道什么导致了凶手的注意?”
“到底那付眼镜是谁的?你不是说那付眼镜的主人就是凶手吗?”朱乐提出问题,这个问题也是他们两个迫切想知道的。
妘鹤转向涵冰,她用赞许的口气对大家说:“这一点要感谢涵冰。亏得涵冰一句话才让这起案子柳暗花明。这一部分,让涵冰来说吧。”
等这个机会。涵冰等好久了。她自得地站起来,清清嗓子,像模像样地在中间背手转了两个圈。她是在学妘鹤故张声势,可是她没有妘鹤的气派。两步没走完,她就迫切地把自己的发现和结果告诉了大家。
“什么,你说眼镜是孙照芳的?”照海吃惊地问:“这怎么可能?她为什么要杀死陶恺文?这太离谱了,一点道理都没有。”
说到这一点。涵冰也有些纳闷,为什么今天到场的没有孙照芳呢?她才是主角啊,没有主角这戏还怎么演下去。
妘鹤看出了涵冰的疑惑,她笑着说:“不用我们请。实际上,她会不请自来的。”
“不请自来?什么时候?”
涵冰的话音刚落,他们就听到一阵脚步声。门被推开了,进来的人是陈伶。看情况,她还是耐不住好奇心。最终还是赶过来了。
陈伶傲然坐在显眼的位置,用那种至高无上的语气问道:“听说你们查到真凶了?你们昨天把照芳叫过来了,事情和照芳有关系吗?放心,如果事情真的和照芳有关,我保证我不会袒护她的。”
涵冰迎上前来问:“你不是有安排吗。怎么又赶过来了?”
她淡淡地说:“我推掉了,目前还是查出真凶更重要。”
妘鹤亲自为她倒了一杯茶说:“那是自然,真相马上就要浮出水面了。我们现在已经知道,那付眼镜是孙照芳的。那么孙照芳为什么要杀死陶恺文呢?或者我们可以解释为她想为陈伶清除障碍。那么张宇又是怎么回事呢?张宇又怎么影响到她了呢?事实上,我认为真正的凶手就躲在孙照芳后面。现在我来说说案发那天晚上的经过:孔效敏在七点钟离开家,来到‘滨河酒店’。之前她在这里用李凤的假名字登记了一个空房间209。在八点多一点的时候,陈伶过来找她。她进入孔效敏的房间。在那里,她们调换了衣服。然后就有一个戴着金色假发、穿晚礼服的女人离开酒店,驾车直趋陈猛的别墅。而这个女人为嫌疑人提供了无可辨别的不在场证明。可是,我要说,那个女人不是陈伶本人,而是乔装打扮过的孔效敏。只有她的演技才能骗过大家的眼睛。没有人能辨别出她是假冒的,除了一个人之外。不幸的是,他已经被杀了。”
“于此同时,另一个女人穿上孔效敏的衣服,戴上眼镜,付了酒店费用,然后坐车来到东湖别墅。她开门说要见陶恺文,自称自己是陶恺文的妻子。她径直走入书房,杀死了陶恺文~~~”
陈伶的脸阴沉下来,一开始,她还很淡定从容,到最后的时候,她愤然起身,指着妘鹤大叫说:“你在胡说什么?你是想敲诈我吗?因为我给你的钱不够多,算了吧,你说的话谁会相信呢?再说了,我为什么要杀死凯文?他已经同意离婚了,我为什么要多此一举地杀死他?”
无疑,妘鹤的一番话像重磅炸弹一样扔在房子中间。大家谁也没有想到最后的结果竟然是这样?妘鹤没有指出谁是凶手,可只看陈伶的脸就知道她承认了一切。
妘鹤微微一笑,亲切地安抚她坐下来,平静地说:“既然你提出了动机,我当然会明明白白地告诉你,我保证绝对不会让你失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