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飞机上的时候有没有离开过自己的座位?”
“没有,当然没有~~~”他又摇着头说:“不,或者我离开过,但至少我没有~~~”
“你离开过?那么你去了哪里?”
“我去机舱入口处我的外套口袋里拿了一本书,那是我最喜欢的一本书。”
妘鹤眨眨眼睛说:“那么也就是说你曾经靠近过死者的座位?”
他有些慌乱:“哦,是那样的,不过,我没有~~~可能我是靠近过,但我去的那会儿还早,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你们可以去调查。”
接下来的问题全都是否定的。董为民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事。他一直在全神贯注地看他的书《火车道轨上的谋杀》。他在绞尽脑汁为凶手寻找可靠的不在场证明。
这时,妘鹤继续提到了那只黄蜂。是的,董为民也注意到了那只黄蜂,那东西甚至还来骚扰过他。他很怕黄蜂,小的时候被它们群攻过,所以他见到飞行的小东西就怕得要死。他记得那时应该在空姐给大家送过咖啡之后。他用书拍了一下,然后黄蜂就飞走了。
最后他确认口录无误之后才签上自己的名字和联系方式,带着如释重负的表情离开了。作为交换,他想把口录原文拍下来,这样以后再写书的时候就有样本了,但被照海严词拒绝了。等他走后,照海说:“这个人很可疑。他真有一只吹风管,还有他的样子紧张得要死。”
妘鹤没有做明确的表态,模棱两可地回答说:“或者吧。”在没有确定答案之前,妘鹤绝不会轻易说谁是凶手谁不是凶手。因为案件还没有明朗起来,尤其是现在还有两位嫌疑人没有询问呢。
下面的这位嫌疑人叫张三忠。他是个牙医,在幸福街开了一家规模不小的牙科诊所。他刚从澳门度假回来。他在那里整整呆了一星期,查看各种新型的牙科器械。
他是一位文气瘦弱的男人。年纪应该在30岁左右。他的性格很和善,有一种独特的亲切力。他阐述说自己从没见过死者,整个飞行过程中也没发什么可疑的事情。还有。他的作为对着前舱的那一面。飞行过程中,他离开过座位一次。去了洗手间,然后直接回到位置上,没到过机舱入口处。他也没发现什么黄蜂。
最后进来的是那位年轻的女孩。她长得很漂亮,是一家发廊的发型设计师。她刚从澳门回到新湖。在谈到为什么去澳门这个问题时,她回答说自己买的一张大乐透中了一笔不大不小的奖金。她拿着那笔奖金去澳门旅行了。
照海问道:“旅行?我怎么看着是赌博呢?”
她的脸有些红,支支吾吾地说:“我,我~~~”
赌博不赌博和案子有什么相关呢?在妘鹤看来。这根本不是问题,不过是有钱之后找的一点乐子罢了。但之后的问题就一点乐趣都没有了。她倒是在澳门机场见过死者,她对死者印象很深,主要是因为死者长得太丑了。除此之外。她什么也没有发现。吹风管也好,黄蜂也好,这些疑点她统统没有发现。她一直在考虑要怎么和老板解释,因为昨天她就该上班了,可是她耽误了一天。
孟娇娇离开后。照海凝视着那个在涵冰座位下面发现的吹风管说:“真不明白,谁会想到用这种手段杀人呢?这是我见过的最不可思议的犯罪手法了。我看我们得找个专家问问,这个东西到底从什么地方来的?南美洲还是非洲?”
之前,妘鹤已经详细端详过那根吹风管了,她指着上面的一个部位沉思着说:“可能以前是来自那些地方。不过现在我们完全用不着舍近求远。你仔细看的话,就会发现管子上有一张极小的价格标签。我想这根东西应该是从某个古董店里出来的。这样,我们的调查就容易多了。对了,董为民不是提供过买这样东西的一家店,我们先从那里开始吧。对了,涵冰这会儿也该差不多了,我想我们需要把乘客们所带物品全部列一个清单。”
话音没落,涵冰就闯进来了。她已经没有之前的嚣张跋扈,又恢复到警察友好顾问的身份。妘鹤微微一笑说:“怎样?你差一点就吃牢饭了。”
说到吃饭,涵冰嚷嚷起来:“说到吃饭,我们出去吃点东西吧。飞机上的饭我也没吃下去,这会儿忙活半天,肚子早咕噜了。”
妘鹤看看表,已经下午五点半了,差不多也到公务员下班的时间。她看了一眼照海问:“你要出去吃东西吗?”
外边乘客已经陆续离开,剩下的队员分头收集情况去了,办公室内也没有其他的事情可做。照海点点头说:“好啊,就当我们为涵冰接风洗尘呢。”
妘鹤赞同说:“那我们就简单吃点,不过饭也不能吃得太饱。你们没发现吃得太饱会妨碍思考?”
涵冰嘟囔说:“我才没有感觉吃饱会影响思考呢,吃不饱才影响思考。”她揉着自己的肚子说:“想着它不能吃东西那才痛苦呢。”
因为照海一会儿还想会警局做案情分析,所以他们选择在警局附近的餐厅吃饭。涵冰要了啤酒,她说要为自己受到惊吓的小心脏压惊。即使在餐桌上,妘鹤也不放弃思考的机会。她正在看照海他们找来的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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