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红绿绿的很好看。”
妘鹤耐着性子喝了一口牛奶,暗自下定决心,要让王利就此打住,关掉这台收音机,然后各自上床睡觉。
“刘玲在这里住了一两年,后来她的女儿出事了。刘玲的女儿叫莲莲,我记得很清楚。她的女儿惹了麻烦,然后刘玲害怕了,带着女儿离开了这里。”
涵冰的好奇心上来了。莲莲惹了麻烦?是和树森发生了孽缘吗?还是她跟着树森私奔了,不会就是张敏吧?她越想越离谱,只好问道:“她的女儿惹什么麻烦了,和树森有关系吗?”
“不,不是树森,是另外一个人。他不住在这里。莲莲是学芭蕾舞的,经常要跑到新湖学舞蹈。后来她不知道怎么认识了那个家伙。刘玲不喜欢他,不让她见他,可是一点用都没有。她的女儿完全不听她的话,他们常常偷偷见面。据说还有孩子了。”
“就是这种麻烦吗?”
“不,那倒没有。莲莲长得很漂亮,但神经很脆弱。她不是那种能经受挫折的人。后来,不知道为什么,那个男人把她扔在这儿一走了之。然后,莲莲崩溃了,她疯了似的来回走着。时常自言自语。刘玲害怕了,放弃这里,带着女儿走了。”
涵冰叹了一口气。这故事没有一点意思。早知道就该不问了。现在可好,这台收音机关不上按钮了。
王利继续滔滔不绝地介绍说:“这个故事当然没什么意思,有一些人就编得有意思多了。”
涵冰恹恹地问道:“什么故事啊?”
“时间很久了,其实我不是很想说。说这个故事的人是张大妈的女儿小芳,她可会说谎了,所以,她编得这个故事大家都不怎么信。她说莲莲把自己的孩子杀了,然后又自杀了。还说她的母亲刘玲伤心得疯疯癫癫的。她的亲戚把她送到老人院了。”
妘鹤挺了挺后背。心里疑窦丛生。她终于说到点子上了。难道刘玲就是秦小萍?她的脑子不正常,是因为被女儿的行为折腾不休?这样也不对,秦小萍的年龄应该没有那么大。
王利毫无同情心地讲着:“我自己对这件事一个字也不相信。那个小芳什么都说得出来。当初我们对那所房子的故事也不大在意,我们更担心比这更可怕的事情。我们被吓坏了,当时发生的事情让这附近的人都害怕起来。大多数人一到晚上七点就关好门窗,再也不出门。真的,太可怕了~~~”
到底旺沙镇发生了什么更诡异的事情?妘鹤和涵冰都感觉惊异不已。旺沙镇,远离闹区,平静而安详,能发生什么骇人听闻的事情呢?
“我敢保证你们当时一定在报纸上看过这件事的报道。让我想想,大约是二十前了。你一定读过相关的报道。”
涵冰有些无语。二十年前,自己还在幼儿园玩泥巴呢。知道什么啊。不过,这不算什么,她现在更想听那个骇人听闻的事情。
“当时在镇上发生了一连串谋杀事件—谋杀小孩子。第一起是一个九岁的小女孩。有一天放学后她没回家。住在附近的人都去找她,最终在长满灌木丛的小山谷里找到了她,她被勒死了。现在我都不能想当时那样子。这只是第一起。大约三个星期后,又发生了一起。案件发生在菜市场的另外一边,是一个三岁的小男孩。她的母亲卖鱼的,孩子在身边玩。等她忙完的时候一转身,孩子已经不见了。后来一起接一起的发生。有时隔一两个月不会出事,可是突然又是一起。其中有一起就发生离这儿几百米的地方,你说不可怕吗?出事的都是孩子。后来,大家只好专门找人寸步不离地看着孩子。真的,吓死人了。”
“凶手呢?警察没有找到凶手是谁吗?”
王利沉重地摇摇头说:“没有,警察抓了很多人,但过不久,就因为证据不足把他们放了。闹了半年多,将近一年的时候,就再也没有发生类似的案件。我想凶手一定是个流窜犯,他已经离开旺沙镇了。”
“没有谁是重点嫌疑人吗?”
“有人说是梁清华,乔翠的老头子。他很怪,他很有可能干这种事。”
什么?当时他们就住在这里吗?
王利的回答不是,不过他们住在隔壁的镇子,离这里很近。警察也监视过他的行踪,但最后不了了之。一年又一年,当年震惊全国的谋杀孩子事件就这么挂在那儿了。
时钟已经指向十二点,妘鹤不得不礼貌地站起来表示可以休息了。但王利并没有要走的意思,至少现在没有,她的话还没有说完。话不说完,她不会轻易离开的。
“不过,要说谁是凶手的话,我宁肯说是杨振刚。”
在她的口中,再次出现一个新人物。杨振刚,又是谁?他和一连窜的杀害孩子事件有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