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儿住了。事实上,自从我妻子死后,我就没有回来住过。”
“哦,真抱歉。”妘鹤知道王利说他的妻子在若干年前去了美国,之后在美国去世了。但说真的,妘鹤对他妻子很感兴趣。她长得好看吗?人怎么样?他还留着她的照片吗?
“不,我什么都没留下。房子早空了。所有的家具、照片等都被运到别的地方了。”他叹了一口气,长长地说:“本来我父亲期望在这里建立一个繁荣的杨氏家族。我要继承他的家业,我的子女再继承我的一切,一代又一代这样传下去。”他停了片刻,哀怨地说道:“可是我和我妻子一直没有孩子。”
“哦,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妘鹤这么说。
“所以,到这里来也没什么意义,所以我很少来。这里的事务都由田静为我打理。”他对着她远远地微微一笑。
即使这样,妘鹤依旧感觉很困惑。既然他不住在这里,这里又没什么意义,为什么不把杨家在这里的庞大家产全都卖掉呢?
“我有我的道理。”杨振刚回答说。他严肃的脸上浮起一层淡淡的笑意:“也许我还是从我父亲那里继承了一点商业头脑。这块地方的价码正在逐日上升。如果现在把它卖掉,会比花钱投资别的事情赚钱得多。每天都在升值。也许有一天,谁知道呢,我们会在这块土地上建立一个全新的别墅度假村。“
或者吧,那时他就发财了。可是像他这样的人还缺钱吗?赚得钱又准备给谁花呢?他没有子女。
聚会上什么发现都没有。第二日上午,照海正在和妘鹤说话。那时,妘鹤正凝视着壁炉,心思早飘到了远方。
照海沉沉地说:“我们走到哪一步了?”
妘鹤收回渐去渐远的心思,悠长地说:“在我看来,还是一团迷雾。昨晚的聚会,什么发现都没有。”
“难道我们追查的不是同一件事?”
“或者吧,可是现在我更担心秦小萍。到现在,秦小萍依旧没有找到。一个人不可能这么凭空消失掉。”
“那你得先找到李荣,否则你可能永远找不到秦小萍。”
妘鹤突然想到什么。她犹豫了一会儿,才开口说:“杨振刚,你们了解吗?”妘鹤之所以犹豫,是因为她感觉杨振刚不像是罪犯。可是王利怎么说来着,他对孩子做得太过头了。
照海不知道妘鹤为什么这么问,不过还是简单地介绍说:“杨振刚的介入是因为他提供给我们许多有价值的资讯。他是这里以及附近地区的最大房产拥有者。”
“小河畔的那所房子也是他的吗?”
“应该是。附近的房子好像都是他的。”
照海的电话突然响起来。他接电话,听了一会儿然后对妘鹤说:“我们已经查清了2003年那桩建行大劫案,新湖珠宝行劫案,以及t301列车劫案。我们找到了部分赃物。”
警方对抢劫案基本可以告一段落了,但幕后指使人呢?警方找到了吗?
这一点,照海也可以给她答案。其中一个是一家夜总会的老板,人们称他为黑泥鳅,滑头得和泥鳅一个样。从泥鳅嘴里,他们知道很早以前集团里还有一个重要人物—杀手玫瑰。他说杀手玫瑰很漂亮,但她很危险,她的精神状况有问题。
杀手玫瑰,这倒是个新出现的人。
“那么小河之畔的屋子是他们藏匿赃物的地方了?”
“曾经是。”
房子和那幅画到底有什么关系?如果秦小萍的失踪是因为那幅画,那么那幅画隐藏了什么呢?那幅画里唯一多出来的地方是那条船,那条上面画着莲花的船。这些有意义吗?
莲花,莲莲,有那么一刻,妘鹤就这么想,莲花和莲莲是一个人吗?或者有一个寓意?无论如何,所有的一切都围绕着小河旁的房子,它是整个事件的起点。妘鹤相信,这也将是事情的终点。在那里住过的人,现在的,以前的,有些事情可以追溯到很早的年代。这其中就有莲莲,曾经在那里住过,她在小河旁的房子住过。可是她后来怎样了?她找了一个男人,然后从人们的视线中消失了。她死了吗?庙宇后面的墓地上有她的名字,可是棺柩却是一副小孩子的,里面没有尸首,全是赃物。这些和抢劫、还有谋杀孩子的事件是怎么串联到一起的?
她很想再去考察一下墓地,重新再读一读那些刻在墓碑上的文字。那些文字很有意思,和孩子息息相关。
当她提出这个想法的时候立即被照海否决了。虽说这个建议很好,他不能再让妘鹤以身犯险,万一再发生什么危险的事情~~~
妘鹤说自己不会再去墓地里找东西,她只想去庙宇里找袁大爷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