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车,然后这时候,那位医生的车头朝着他骑车的方向。你明白这点吗?那位医生在救人之前竟然还把车头调了一下,好像很期待车祸发生似的。”
涵冰傻了,她还真不知道竟然还有这么一个细节。当时,他们怎么就没有想到这点呢?她哼哼着,不知该怎么回答。
透过厚厚的镜片,医生那双精明的眼睛死死盯着涵冰阴沉地问道:“那么,当你下坡出车祸的时候,他的车就一直停在那个地方,是吗?”
此时,涵冰只能装马虎,她支支吾吾地说:“我不知道,我不清楚,我当时晕过去了,什么都不记得。是吧,淑玲姐?”涵冰及时抓住淑玲这根救命稻草。
果然,赵淑玲又解围了:“真是的,陈医生,干嘛对一个病人追根问底的,她已经够难过了。再说,你说得这些根本没有什么意义。”
陈济业冷冷地说:“我感兴趣的就是小事情,再说这些很有意义,怎么会没有意义呢?”
涵冰的内心正在翻江倒海地排练降龙十八掌。他为什么要这么问?他怎么对车祸的情况了解得这么多?涵冰回忆起那辆黑色凯美瑞,想起陈济业说话的口气,涵冰心说,这个家伙,一定是个阴险卑鄙下流无耻的家伙。
晚饭后,涵冰尽量避开陈济业。她感觉自己一个人对付不来他。不过,她又不甘心浪费一个接近他们的机会,于是,涵冰选择了性格温柔和脆弱的刘珊珊。她发觉刘珊珊的目光仍然一直注视着她老公。涵冰再次感慨,她是爱呢?还是怕呢?
好在,陈济业似乎放过了涵冰。他一直专心和赵淑玲说话。十点半的时候,他觉察到刘珊珊对他使了个眼色,两人便起身告辞。
等他们离去后,大家都松了一口气。王诚问涵冰说:“怎样?你认为我们的医生怎么样?我们都说他有一种强悍的个性,你说呢?”
涵冰坦白说:“我和淑玲姐一样,我想我不大喜欢他,我比较喜欢刘珊珊。”
王诚笑着说:“她啊,长得很漂亮,但有些痴呆。她若非十分崇拜她丈夫,就是怕他怕得要命,我不知道是哪一种。”
巧的很,有意无意间,涵冰和他的看法竟然是一样的。涵冰立即赞同说:“是的,这也正是我的感觉,很奇怪,是不是?”
淑玲加入到他们的谈话中来:“我不喜欢他,但你得承认,他很有魄力。我相信他有一种神奇的方法来治疗吸毒者。对于那些绝望的家人来说,他的疗养院是最后的港湾。他们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到那里去,出来时却完全治好了。”
很少说话的男主人王斌突然开口了:“说得没错,但你们知道他们是怎么治疗的吗?你们知道那些恐怖的伤害和精神折磨吗?他们断绝吸毒者的毒品,切断所有来源,让他们因为缺乏毒品趋于疯狂,把头往墙上撞~~~这就是他所做的事,折磨患者,折磨他们,害他们发疯,那些住在那里的病人都是这么被逼疯的~~~”
王斌的身体激烈地摇晃起来。突然他转身离开了房间。
淑玲吓了一跳,她奇怪地问王诚:“你哥哥是怎么了?他为什么那么生气?”
涵冰和王诚不敢对视。
涵冰斗胆说:“整个晚上,他好像都不对劲,郁闷、双手乱抖,几乎没吃什么东西。”
淑玲回答说:“是,我也注意到了。他最近情绪起伏很大。对了,陈医生邀请他明天去疗养院一趟,不过我不喜欢他去那儿,不想让他和那些古里古怪的精神病人和吸毒者在一起。”
王诚安慰她说:“医生不会让他和那些人接触的。再说,他似乎很喜欢小孩子,那样一个人,不会是坏人。”
“可是他没有自己亲生的孩子。她媳妇也是这样,她看起来很悲伤,而且非常虚弱。但这种话题我们外人也不方便问。”
涵冰突然想到涛涛的生日聚会,15号妘鹤被下毒那天,他在这里吗?
想着,涵冰漫不经心地问:“他那么喜欢小孩子,15号那天,他不会恰好参加了涛涛的生日聚会吧?”
“不,那时他不巧正好离开了一两天,好像去深圳开什么会。”
涵冰的心腾腾跳个不停。这是要激动呢,还是要激动呢?无论如何,该妘鹤出马了!
很快,涵冰联系了妘鹤,让她开着自己的宾利到别墅来。她还特别提醒妘鹤一定要稍加修饰一下,因为,她现在的身份是涵冰的司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