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的时候,三个人在厨房里吃早餐。外面,太阳终于升起来了,阳光照耀着死亡岛,风暴已经过去了。但整个岛上并没有因为阳光而变得明媚起来,弥漫着更强的死亡气息。
即使这样,太阳的出现多少让岛上人们的心情改变了一点。他们像是刚从噩梦中醒来。危险确实存在,但阳光下的危险显得和昨晚不同。昨天狂风大作时那种像巨石一样压得他们一动不敢动的恐惧感,此时已经烟消云散。
葛超嚼着一块鱼骨头说:“今天,我们可以在岛的最高处借助镜子反光发信号,但愿能有人发现我们。晚上我们还可以点一堆篝火,不过我们不剩多少柴火了。我们可以去森林里砍一些,但恐怕树枝还是湿的。”
耿汉中的表情没那么轻松,他说:“天倒是晴了,不过海面还没完全平静下来。海浪很大,明天天亮之前,对岸的船没法在这个岛靠岸。”
听说要在岛上再过一个恐怖的夜晚,赵静受不了了,她尖声大叫说:“难道还要在岛上再熬一宿?”
葛超耸耸肩膀,说:“我们还是面对现实吧。再有二十四个小时,就熬过去了,坚持就是胜利。”
耿汉中沉思着说:“反正要打发时间,我们最好搞清楚李晰究竟出了什么事?”
葛超想都不想地说:“那还用说,餐桌上只剩下三个小瓷人。这么看来,李晰已经死了。”
赵静怀疑地说:“那他的尸体呢?我们怎么没见到他的尸体?不是说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吗?”
对此,耿汉中也是一头雾水:“可能他的尸体被扔进海里了,别忘了第七个小瓷人的下场是什么:四个小和尚,结伴去海边,大鱼吞下腹,四个只剩三。要我说,李晰已经被鱼吃掉了。”
葛超笑说:“得了吧,谁扔的?你还是我?是你看见他从前门出去了。回来在我房间里找他。然后我们一起出去找他。我不可能有时间杀死他,再背着他的尸体在岛上转?”
这么听来,葛超的意思是耿汉中有机会杀死了他了?耿汉中冷冷一笑说:“虽然我不知道谁杀了李晰,但我明白一件事。那支手枪。你那支手枪,现在就在你手里。要我说,那支手枪可能一直在你手里。”
葛超妥协了:“老兄,我发誓它是被别人放进我抽屉里的。我从来没像在抽屉里发现这把枪的时候那样吃惊。”
耿汉中针锋相对地说:“你想让我们相信这种鬼话?无论是李晰,还是别的人,为什么要把枪物归原主?”
葛超傻了。是啊,为什么对方要把枪还给自己呢?唯一的解释是对方是个疯子,一定是这么回事。但这个理由听起来很牵强。
耿汉中继续说:“你知道吗?你拿着手枪就意味着我和赵静被你掌控了,这样不公平。公平的办法是,你把手枪和几样东西都锁起来。像以前一样,你我各拿一把钥匙。”
葛超慢慢地点燃一根烟,一边吐着烟,一边说:“你别做梦了,我不同意。枪是我的。我要用它自卫,随身带着,谁也别想抢走它。”
耿汉中上前一步,紧逼着他说:“这么说的话,我们就不得不下一个结论了。”
“什么结论?我就是凶手杜丽伟?随你的便。可我问你,假如我是凶手,为什么我昨天晚上不用枪打死你?我可有二十次以上的机会。”
耿汉中摇摇头说:“虽然我不明白。但你一定有其他阴谋。总之,我不相信你!”
赵静一直没有发表意见。她心里一震,开口说:“难道你们还不明白?他就是个疯子!每一起凶杀案都按照歌谣里描写的那样,按顺序发生。这恰恰说明他疯了!他把法官打扮成那个样子,趁张宾劈柴时砍死他,让孙虹吃毒药一睡不醒。杀死辛大姐的时候放出一只蜜蜂!他就像一个可怕的孩子在和我们做游戏,每一个环节都严丝合缝。”
耿汉中回答说:“没错,这么说下一个就是我们了。三个小和尚,山上担水喝,狗熊一巴掌。三个只剩俩。我们中的一个要被狗熊拍死吗?很可惜,这岛上压根没有狗熊。这岛上没有动物园。”
赵静大喊说:“难道你们还看不出来吗?我们就是动物,从昨晚上开始,我们已经不是人了,我们就是几只等待被猎杀的动物~~~”
他们在峭壁上待了一上午,轮流用一面镜子向对岸发求救信号。没有人看到他们发的信号,更没有人回应。白天的天气非常好,只有一些薄雾。大海波涛汹涌,海面上看不到一艘船。他们又对整座小岛做了一番搜查,但一无所获。没有发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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