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港酒店女服务员工作室,一个瘦高个的女孩儿正对另一个胖嘟嘟的女孩发牢骚:“这活儿我不想干了,真的,我真的一天也不想干了。你知道那个女人吧,那个叫祖宁的女人,她死在了大厅。真可怕,每次从大厅经过,我都感觉后背凉飕飕的。”
秋月,那个胖乎乎的脸蛋不怎么漂亮的女孩,正跪在地上,嘴里咬着几条线,脸涨得红红的,她在绣十字绣。
“你看看,我刚从网上买的‘花开锦绣’,出来的效果图就是这样的。”
淑静,那个瘦高个女孩懒懒地看了一眼,哼了一声。秋月从地上爬起来,微微喘着气:“就是眼睛太累,一坐几个小时,腰也累。”
之前的话题没有引起秋月很高的兴致,淑静感觉有些失望。之后,她又兴奋地聊起鲁晶晶。她说昨天鲁晶晶又来酒店了。她要了一杯咖啡,但她只尝了一口,然后神经兮兮地说咖啡不对劲儿。
秋月漫不经心地回答说:“估计是神经紧张吧,发生了那样的事情,吓也够吓一阵子的。”
“李导演就是导演,表现得喊大范儿,他说没什么,然后把咖啡倒在了垃圾桶里。不过我感觉他做得很蠢。”
秋月好奇地看了她一眼问:“为什么会蠢呢?”
“你想啊,假如真有人想毒死她,她的咖啡里确实有毒,那么现在一点儿证据都没有了。你说是不是?要我说,他应该留着咖啡送到警局做鉴定。”
秋月停下手中的活儿,表情警觉地问:“你认为咖啡里真的有毒吗?这太可怕了。”
淑静见自己的目的达到了,得意地撇撇嘴说:“这有什么可怕的?慈善晚会那天她的鸡尾酒里就出了问题,不是吗?那么,为什么咖啡不会有问题呢?想想如果你是凶手,你一开始没有成功,就会尝试,尝试。再尝试。”
她的表情有些夸张,但秋月明摆着被吓到了。她吓得有些发抖。
淑静继续说:“这有什么呢?她一定得罪别人了,有人在对付她。她收到很多恐吓信。而且你知道,之前还发生了雕像事件。”
“什么雕像事件?”
“一座大理石雕像。在拍外景的时候。那是在伦敦艺术馆房间的一个角落,里面陈列着画、瓷器和大理石雕像。这座雕像高高地放在一个托架上,假设它还没往后挪动得很厉害。但不管怎么说,一辆货车在外面的路上开过来时,把它震了下来,恰恰就掉在鲁晶晶坐的那把椅子上,摔得粉碎。幸运的是,他们当时没在拍摄。李导演要大家别跟她提一个字,并且放上另一把椅子。”
两个女孩面面相觑。最后,秋月缓缓地说:“看来我得放弃这里的工作了。”
淑静笑笑说:“得了吧。没有人想毒死你或者往你头上砸大理石雕像!”
“对,没人想害我。但往往不是比人想谋害的人被害死的,也学是别人被害死了,就像那天祖宁一样。”
淑静沉思了一会儿,然后又开口说:“你说得不错。你知道那天事情发生的时候。就在她的酒洒了的时候,都倒在她裙子上。说真的,那条裙子很漂亮。有件事情很奇怪。”
秋月充满期待地看着她。奇怪,到底哪儿奇怪呢?
“我想她是故意那么做的。”
“什么意思?祖宁故意洒了酒,开什么玩笑?”
淑静笑笑说:“不,不是祖宁,是另一个人。我现在想知道的是。她丈夫会怎么处理那条裙子。那条裙子很漂亮,颜色很漂亮,料子也昂贵,最重要的是式样很新潮。”
她就这么把话题转了:“我想我应该找我们的头儿白林谈一谈。”
“白林,你找白林谈什么?”
她格格地笑起来:“我喜欢他啊。他长得帅极了。眼睛闪闪发亮,我想我会告诉他一件事。并问他我应该怎么做。”
“你要告诉他什么?你要向他表白吗?”
淑静摇摇头,神秘莫测地说:“不,和表白没关系,但我会以那件事作借口接近他。”
从图书馆回来,妘鹤没有回事务所。她在街上买了几个凉菜,然后回别墅去了。她在厨房熬了一点粥,还有昨天剩下的两个面包,配着小菜凑合一顿晚饭。
在熬粥的时候,她暗自心忖,出事地点至少有十八到二十个人。在这二十个人中间一定有人看见了那个动作的发生。假设至少有一个人会看见什么。二十个人中的一个,至少有一个是善于观察的人。假设一个人确实看到了什么而选择不说,他的目的何在呢?
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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