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也就是说,李庆丰的死应该不是茶的问题。那个发作的太快了,应该往前推三个多小时左右。也就是说,应该从早餐开始。
照海挂了电话,挥挥手让高文利离开。有一会儿,他坐在那儿直视前方。他那井然有序的脑子从这次调查的第一阶段到第二阶段,他几乎可以肯定,李庆丰是被人下了毒,而这毒药很可能是在第一批症状出现之前一到三个小时的时候投放的。因此,几乎可以相信,办公室里的工作人员基本上可以排除了。
照海起身,走进外面一间大办公室。大家都在散漫地工作,耳朵准备随时倾听最新进展。照海看了看高文利,对她说:“我能再和你说几句话吗?”
高文利说当然可以,然后跟着他回到李总办公室。她以镇静有效率的方式坐了下来。
这次,照海完全没有寒暄,直接说:“李庆丰已经死了,现在我要知道他的家和家人的详细情况。”
“没问题。我已经试着联系他妻子王楠了,不过她手机不通,家里说她好像打高尔夫球了。她告诉他们说她不回家吃午饭。不过没人清楚她在哪家高尔夫球场打球。”她解释性地又加了一句说:“他们住在水湾区30号,那里附近有三家高尔夫球场。”
照海点点头。住在水湾区的几乎都是土豪,绝对的富人别墅区。
“你能把他家人的详细情况告诉我吗?”
“王楠是李总的第二任妻子,比他年轻得多。他们大概是在两年前结的婚。第一任妻子早就去世了。第一次婚姻有两个儿子和一个女儿。那女儿住在家里,大儿子也住在家里,大儿子也在公司上班,不过今天因为公事出差去上海了。”
“他什么时候离开的?”
“应该是前天。”
“你有没有试图联系他?”
“我有啊。李总被送到医院以后我就打电话了,可是他手机关机,我想可能在飞机上或洽谈业务中,这中间都不允许开手机。”
照海暗想,果然是位办事效率高的女人,如果她要谋杀谁,她很可能用其他更有效率的方法。三个小时的发作时间,这种方法执行得太慢了。
“他还有一个小儿子?”
“是的,他一直在国外,因为他跟父亲有分歧。如果你想知道这些,我还可以说得更详细些。大儿子李岐结婚已经三年了。他和妻子贺瑛住在别墅的一个独立套房里,不过他们很快就要搬走了。他们在市区准备了一套新房子。小儿子我不清楚,他们说他是个败家子,很早就被李总赶出家了。至于女儿嘛,我也没怎么见过,听说是个诸事不通的小女生。”
她叹口气继续说:“说真的,最近李总的脾气有些燥,不知道怎么回事,他很有情绪,相当狂躁,我从没见过他这个样子过。这和他平时的作风大不一样,他变得完全不像他自己了。他有时也很兴奋,而且有一些样子古怪的人来找他谈生意。都是些从来没有来过的人。这让副总李岐非常担心。”
“他担心什么?”
“副总一贯得到他父亲的信任,李总也很依靠他,可是最近,一切都变了。他们的关系很不好。李总最近在做的许多事情李岐都认为是不明智的。李岐很小心谨慎。但是他父亲突然之间就不再听他的话了,为此李岐很沮丧。我们曾见过一次,我们都听见了。他骂李岐,说他没有远见,没有把生意做大的想法,他说他会把李善叫过来。李善是李总的小儿子。他说李善强李岐百倍,尽管他有过一次不良记录,但是他有冒险精神。”
了解完家庭情况,照海又要办公职员的信息。秘书急于洗清自己,于是,毫不犹豫地把公司各色人等的情况一概说出。最后,照海谢过她然后就让她离开了。
新分的队员韦特敬畏地看着照海,小心地说:“程队,您怎么看?我刚刚上网搜了一些他的资料,不过我没有抓住他什么把柄。税务局盯着他好久了,不过他找的会计很好,做得滴水不漏。至于生意上的对头嘛,我们正在慢慢筛选。”
照海坐在那把大沙发椅中间,慢慢地转着手中的铅笔,半天没说话。
韦特继续说:“可是他应该是在家里中毒的。你看看,他的老婆比他小好多岁,她对别人说自己打高尔夫球,可是天知道她去哪儿了?我在学校听说过这样的案件,多半是妻子养了小男友,他们合伙杀死了老公。”
照海点点头说:“我们最好见见这个小娇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