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为什么不上班呢?我也是我父亲的儿子。”他坐在一把椅子里,以他自己特有的姿态伸展长腿。他在对自己微笑。然后他出人意料地说:“你比我哥哥精明,队长。”
“在哪一方面呢?”
“我让我老哥害怕极了。他以为我决心要和他分一杯羹。他认为我要开始新的事情并且花去公司的钱,还要企图把他卷入到不挣钱的投机生意里去。说真的,我不可能真正忍受办公室生活。我喜欢新鲜空气和冒险的生活。来到这里,我只是认为这比较好玩,看着我老哥的气急败坏的样子真的很有意思。”
照海思索地看着他,但他心里想的不是李善,而是李岐。那诚实、勤劳,节俭的李岐。在他看来,在这件案子里无论他走到那里。他总是遇到李善这个谜。大家都知道这个人外在的方方面面,但要真正走进他心里去很难。他从文件中搜索,找出一封信并且将它从桌子上扔向李善:“这是你前几天写的信?”
李善拿过去,瞥了一眼。又把信还回去:“是啊,我老爸把这封信保存在办公室了?”
“不,是在别墅里找到的。当时你把信是寄到公司还是别墅?”
“难说,我不记得了。你看这差不多是三个月以前的事了。办公室吧,我想可能是。”他停了一下,又坦率地问:“为什么会这么问?”
照海诚实地回答说:“我不清楚。你父亲没有把它放在他的私人文件里。他把这封信带回别墅的书房,我是在他那里的书桌里发现的。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李善大笑:“不让我老哥知道呗,我想是,最后他们的关系很僵。我父亲想让我回来接公司,我老哥一定吓坏了。”
就在这时。门开了。他本来以为要和照海说话的,但看见李善,顿住了,皱眉:“你在这里?你没有告诉我说你今天要来这里。”
“我觉得我突然有一阵想要工作的热情,所以我在这里准备好让自己有用。你要我做什么呢?”
李岐暴躁地说:“我要你最好什么都不做。我可以给你安排一间办公室。但这里,不是你随便进来的地方。”
眼看着这两兄弟又要窝里斗,照海问道:“李岐,我想问问,最近一年以来,你父亲身体是不是很不好?你曾经诱使他看医生,但是没有成功。他断然拒绝了?”
“确实是这样的。他越来越焦躁,暴跳如雷。”
“我可不可以问一下,你是否怀疑你父亲当时患上了一种被称之为g.p.i,即精神错乱性全身麻痹症,有夸大狂和易怒的迹象,结果是早晚变得无可救药的精神病?”
李岐显出吃惊的样子:“你真机敏。这的确是我担心害怕的。这正是我急着要我父亲接受治疗的原因。”
照海往下说:“于此同时。在你能够说服你父亲去看医生之前,他能够给生意造成许多破坏,对吗?”
李岐点头说:“是的,他肯定是这样做的。没有人知道我经历了怎样的焦虑。”
照海淡然地接着说:“从生意的角度看,你父亲的死亡是极其幸运的事情。对吧?”
李岐终于明白过来了,他尖锐地抗议道:“那能代表什么?不能代表我一定想我父亲死掉。再说,我完全不明白你到底在说什么。”
“哦,我不打算说什么。我只是要把我掌握的事实弄清楚。你很担心你父亲的健康,因为他对你们的公司造成了巨大的损失,如果不及时阻止他,公司很快就会在你父亲死前就已经触礁,是这样吗?”
“话是这么所,我当然在乎我父亲,当然我承认我也关系~~~”他突然停下不说了。
李善迅速抢话说:“你也关心你的钱包!好吧,我看透你了,我本来只是想假装要在这里工作,好让你紧张一下。我原打算不让你做什么事都称心如意,但是现在我只看着你这张脸就够郁闷了。好吧,这愚蠢的游戏我不玩下去了。我讨厌这个家,讨厌你这个小人。我们要像你建议的那样分财产,我要和赵彤一起离开。我可以照你的决定来分割证劵,就像你说的,把父亲那些不可靠的投机证劵给我。”他站起来,走向他的哥哥。李岐迅速后退,绕过桌子一端走向照海。
李善直盯盯地看着他说:“得了,没事,我也不会吃了你。你要我离开这里,你正在把我从这里赶走。你应该满意了。”他向门口走去时又说:“你可以把那老的乌鸦矿场特许权也扔过来,只要你愿意。如果我们发现那谋杀成性的史安民家人跟踪我们,我就要把他们拖到非洲去。”他摇摇摆摆走向门口又说:“复仇,过了这么多年,他们竟然没有消停,真有毅力的。”
李岐暴跳着说:“胡说,这样的事不可能!”
李善看着照海说:“那你就问问队长吧,问他为什么要调查乌鸦矿场的事。”
“即使那样能证明什么?多年以来谁也没听说有关他家的事情了。”
李善转过身来,笑呵呵地说:“真的吗?我怎么认为我们家就有一个史家的人呢?你可不要把警察当笨蛋,他们可不是好忽悠的人,你说对吗,程队长?”他可真会挑拨的,照海这么想。不过,他说的那句话倒是很有意思,别墅里谁是史家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