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议也没有惊奇,一片空白。照海想,这很明显的是她在计算考虑。一两分钟后她以平静、不带感*彩的声音说道:“你指望我说是吗?再回答一遍,我的名字叫马丽。要我怎么作证,要身份证还是户口本?得了,你们完全可以调查我啊,证明我是史敏就好。”
她虽然这么说,但照海依旧感觉她一定有问题,或者她在隐瞒什么。她的目光在闪烁不定。照海没再说什么,转身离开了她的房间。在他走出去的时候,她很快从钱包里抽出一张卡,夹进了一本书里。
在书房里,照海见到了妘鹤。她坐在桌子后面的椅子里看书,她的前面是一杯热乎乎的绿茶。照海坐在她旁边的沙发里,思忖了一会儿把刚才和马丽的谈话告诉妘鹤。
仔细地听完之后,妘鹤轻声说:“你的方向是对的,但对象错了,你应该找贺瑛谈谈。”
照海有点晕,贺瑛?李岐的妻子贺瑛吗?她才是史安民女儿?不过,如果是这样,那么一切就都可以解释得通了。
事实证明,妘鹤的猜测是对的,韦特的调查结果证明,史敏真的就是现在贺瑛,是时候和贺瑛谈谈了。
再次见到贺瑛,照海开门见山地问:“告诉我你的真名吧?你就是史敏,对吗?”
“哦!”贺瑛大喘气,她显得很害怕。
照海公事公办地说:“说真话吧,前几天我和你的母亲在疗养院刚谈过话。”
“好吧,她对我很生气。现在我从不去看她,因为去了只会让她烦恼。我说过我有时怀疑不该和李岐结婚。发生了这种事情,我自己都没办法见她。她和我爸爸感情很好,她一直告诉我们让我们为爸爸复仇。你知道的,我公公确实谋杀了我父亲!我不是说他开枪打死了他或者拿刀子捅了他,但是我相当肯定他的确丢下我父亲不管让他死去。这和杀了他是一样的,对不对?”
“所以你一门心思考虑复仇?”
“对。当时,李岐生病住院,本来是我的一个同事去照顾他,这时我提出我要替她的想法。我不确切地知道我要干什么~~~我没有,我真的没有,我从来没打算要杀死我公公。我曾经有过一些想法,不好好照顾他儿子,让他死去。但是后来性质变了,他也向我求婚。当时我还没有意识到我在干什么,我想或者我可以和他结婚,然后从他父亲手里骗走钱,这种复仇方式对他最有效果,也很明智。”
照海回答说:“对,的确如此。这要明智得多。比如把乌鸦放到书桌上和馅饼里诸如此类的事情?”
贺瑛的脸红了:“是的,我承认我这样做很小孩子气,但是我公公总吹嘘他骗了多少人,我想我要给他某种威胁,告诉他死人也会报仇。实际上,他的确恐惧了!但是我真的没有做其他的事情!我真的没有!你不会真的以为我谋杀了任何人吧?”
照海笑笑说:“没有吧,不过昨天你去银行干什么呢?”
贺瑛张大了嘴巴,愣了半天才说:“你们已经知道了?马丽对我说警察指控我就是史敏。她说如果我给她五万元,她就可以对你们闭嘴。她说她知道我是谁,也知道我干了什么。但警察并不这么想,他们会把我抓起来。我想过了,我只好卖掉一些首饰给她打钱。你知道,这件事我不能告诉我丈夫,我自己也没有多少积蓄。”
照海回答说:“别担心,我们可以把钱给你要回来。”
紧接着,照海和马丽有了另外一次谈话。
“我想,你可以给贺瑛开一张欠条什么的,比如欠债五万元,什么时候还之类的?”
他第一次看到马丽花容失色:“那笨蛋已经告诉你了?”
“是的,这是敲诈,很严重的指控。”
“事实上上那并不能算是敲诈。我认为你要对我提出敲诈是很困难的。我只不过为她提供了一项特殊服务,有偿报酬,她情愿付给我这么多钱。”
“好吧,如果你同意把这笔钱还给她,我们就让这事算了。”
马丽想了想,权衡一会儿,最后不情愿地摊开双手说:“好吧,这笔钱我自认栽了。真够倒霉的,最近我正缺钱用。”
到此,关于史敏的谜题算是解决了。她虽然承认自己是史安民的女儿,但她没有杀死李庆丰,更没有杀死她所谓的继母。那么谁杀了这两个人?凶手是谁?妘鹤的回答够惊天动地的,至少谁也没有想到凶手会是她?
“谁把紫杉——碱放到李庆丰的草莓酱里的?当然是孙琦了!”妘鹤喝口茶,轻轻地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