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惶恐的女佣领他们走进一个大客厅,然后就像避瘟疫一样匆匆离开了。这间客厅的打消几乎和郭景华家那间一模一样。墙壁上挂着一幅肖像画。画中的老人个子很矮,目光却极富穿透力。
门开了,一个女人走进房间。她周身包着一套昂贵的黑色丧服,上至脖子,下到脚腕。她的步子懒洋洋的,像只黑色的大懒猫似的,像他们走来。她的脸蛋非常标致,黑色的头发梳成一种漂亮的发型。她的脸上擦了很多粉,还涂了口红和胭脂,不过还是看得出她一直在哭。她颈上戴着一串珠宝,两只手分别戴着祖母绿戒指和红宝石戒指。
她显得非常害怕。照海故作轻松地告诉她只是回答一些常规问题。但她并没有就此平静下来,她局促地在他们对面的沙发上坐下。
“发现什么线索了没有?”她的手一直在紧张不安地摩挲着裙边。
照海回答说:“我们断定你丈夫是因为毒扁豆---碱中毒而死的,这点是确定无疑的了。”
“我不知道,我没听说过这种东西。”
照海解释毒扁豆---碱的来源。
她诧异地问:“你是说他是因为那些眼药水而死的吗?”
“看来你给郭振山注射的最后一针是伊色林(伊色林是眼药水的主要成分),而不是胰岛素。”
“但我什么都不知道啊。我和这事没有半点儿关系。队长,你要相信我,我真的一点儿都不知情。”
“就算是这样,一定是有人故意把胰岛素换成了眼药水。”
“可是谁会这么做呢?”
“是啊,这正是我们要问的问题。请你好好想想,一点儿头绪都没有吗?没人对他抱有敌意?没有争吵或怨恨吗?”
邓娜用敌视的眼神看着他说:“我真的一点儿头绪都想不出来。”
“你说那天下午你去看电影去了,是吗?”
“是的,我是六点半回来的,正巧是打胰岛素的时间。我和平时一样给他打了一针。他突然觉得不舒服。我吓坏了,连忙冲过去把春民,这些我都已经说过了。”
照海听出她口气中的不满,微微点点头说:“那么我们能在这里和明远谈一谈吗?”
“找明远?为什么要去找他?他根本什么都不知道。”
“但我们必须得找每个人都谈谈。”她依旧是一脸狐疑:“他正在阅读室里教文鹏学英语。你想让他来这儿谈吗?”
“那就算了,我们过去找他。”
眼看着邓娜惊惶飞快地退出客厅,他们走出房间,走上几级台阶,通过走道进入一个能俯瞰院子的大房间。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子和一个皮肤黝黑的男孩正坐在房间里的书桌旁。
他们抬头看着照海他们进门。郭文鹏茫然地看着警察,明远则和邓娜一样一脸惊惶。
表面上看,明远真的吓坏了。他站起身,然后又坐回去。他用几乎听不见的声音结结巴巴地说:“哦,哦,你们好。”
照海依旧摆着那副公事公办的态度说:“请坐。我们想和你说几句话。”
郭文鹏适时地站起来:“需要我离开吗?”他的声音听起来还算有礼貌,但他脸上的表情却带着傲慢。
明远回答说:“好,好的,我们可以过会儿再学。”
郭文鹏旁若无人地走开了,脚步有些僵硬。
“好。我们开始吧。验尸报告很清楚,郭振山是因为伊色林中毒而死的。”
“我,你,你是说郭大哥真是被人毒死的吗?我原本还希望~~~”
“他是被人毒死的,有人用含有伊色林的眼药水换掉了胰岛素。”
他汗如雨下:“真难以相信,这太吓人了。”
“所以我们需要调查谁有动机下毒。”
明远的情绪激动起来,声音突然提得很高:“没人。根本没人会想去杀他!”
这时,照海转移了话题:“邓娜比她丈夫小很多,是不是?”
“是的,他们确实相差很多岁。”
“我想她一定会很孤独,希望有个年纪相仿的异性朋友在身边。在我看来,你们俩产生感情是件自然而然的事情。”
“得了。我知道你们要说什么。我告诉你们,我是无辜的,无论你们怎么假设。”他激烈地抗议着。
“我没有这样说。”照海平静地说。
“但你就是这么想的。我知道你是这样想的!他们都这样想!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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