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斧子!”小梅拔腿朝楼下跑,不忘对霜月道,“霜月,我去拿斧子,你守好小姐。”
霜月无奈地叹口气,不能走门还有窗户啊。
“夫人,您锁窗户了吗?”
林汐没回应。
“夫人?”霜月又朝里喊了声。
屋内还是没回应。
霜月心里一紧,转身就要去爬窗户。赵博安却抢身上前,一脚便将房门踹开。
霜月瞳孔一缩,在赵博安冰冷的瞪视下,急忙几步跑进房间。
赵博安在门外背身站着,十足的谦谦君子模样。
“赵公子,夫人不见了!”霜月跑到门口,手里面攥着染血的手帕,“夫人还受了伤。”
赵博安一惊,猛地转过身朝屋子里走。
方才霜月已将屋内的灯烛点燃,明亮的灯光不仅照亮了房间,床榻上一滩滩暗红的血迹也格外扎眼。
赵博安再顾不上礼节,一边检查屋中痕迹,一边道:“去将你主子叫回来。”
“可是,主子他…”霜月站着不动,神色颇犹豫。
赵博安冷冷一笑,话里仿佛含着冰渣:“去告诉盛景,若他不珍惜,别怪我将人抢了去。他的事,瞒得了林汐,瞒不住我。”
“赵公子慎言。”霜月神情也冷下来,还想再说什么,被提着斧子进来的小梅打断:“哎,这门怎么开了?”
扛着斧子看了门两眼,小梅眼神朝赵博安身上一瞥,垂眸朝着床铺走,“小姐,奴婢…”
“小姐?”
小梅将斧子一丢,转身看着气氛诡异的两人问:“我家小姐呢?”
“被人掳走了。”赵博安在窗柩上发现了几点红色的湿泥,显然是刚沾上去的。
“那还不追?”小梅急了,“你们还站这儿做什么?”
霜月瞥了眼赵博安,凑到小梅身边,小声道:“我去找主子,你路上撒点我给你的东西,我好找你。”
小梅点点头,示意霜月快去。
刚才已经暴露了武功,赵博安也不再在小梅面前遮掩,脚尖一点便从窗户翻出,小梅赶快跟上。
静城府的夜晚十分安静,只除了一条街。
这条街上来来往往的皆是衣着清凉的女子和醉醺醺的男人。轻缓的乐声与悠扬的歌声不断从街两侧的花楼里传出,间或混杂着男男女女的调笑声。
“主子,咱们还要在这儿待多久?”
霜风不断将腰带从旁边青衣薄纱的姑娘手上抢回来,恨不能运起轻功飞走。花楼里的姑娘们也太热情了些。
盛景脸臭臭的,周身冷气不要命地放,姑娘们一个也不敢接近。只能含情脉脉地看着盛景,希望这位俊俏的公子给个回应。
“老七都开始跳舞了,那人怎么还没来?”霜月探头看一楼的舞台。
跳舞的姑娘们轻盈旋转间散开的裙摆,像极了盛放的鲜花,颇为吸人眼球。
不少客人往台上扔银锭、珠串、扳指等物,得亏姑娘们机灵,巧妙地借着舞步躲开,一样也没砸到身上,可见训练有素。
盛景烦躁地又喝了一杯酒,视线不住往客栈的方向看。
霜风自认清楚盛景的心思,笑道:“主子放心,夫人那里还有十一守着。”
盛景不语,抬手再次灌下一杯酒,心里的烦躁却怎么也压不下去。
而被认为很安全的林汐,此时正苦兮兮地被人抗在肩上。
“这位大哥,你要带我去哪儿啊?”连件披风都没有,林汐冷得直打颤,早知道就不把被子扔了。
“嘻嘻嘻嘻,小娘子,私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