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样,可是宫里头的女官也要花大价钱跟我学呢。”双儿说罢得意一笑。
“那你可要教我!”杜冉琴不由喜上眉梢,做首饰这可真是顶有趣的事!若能自己做些漂亮的钗、簪,省了银子不用说,自己多了好多打发时间的活儿。
“嘿,这柄‘雪压梅梢’是我最新做的,少郎对我有恩,我就想着见少夫人时送呢。”双儿说罢便小心翼翼从怀里掏出一枚极精致的金步摇。
这柄金步摇可和一般人带的不同,用的是红金,极细的金丝编成了一朵朵梅花模样,花蕊都清晰可见,立体漂亮,花心点缀了珍珠,后屏用银丝编了底色,既典雅大方,又不失伶俐妩媚,叫人一眼便喜欢上了。
“双儿!你手好巧!”杜冉琴惊愕地瞪圆了眼儿。
“你要喜欢,我得了空就多做些给你就是了……”
“谢谢你,双儿。”杜冉琴极认真地盯着双儿说。
双儿做女管做了这么久,还真头一次遇到这么诚心道谢的主子,心里一下暖了。看来她同少夫人一起生活的日子,会很好过。
两人正聊得火热,却被秦采薇冷硬的一声“双儿”给打断了。
秦采薇走到两人面前,打量了杜冉琴一眼,有些疑惑,又瞅瞅两人相握的手,和杜冉琴身上色泽鲜亮的紫裘,忍不住皱了皱眉头,说:
“你是新来的女僮?这裘皮可不是你们随便能动的,房郎明明说将来要给少夫人的。”秦采薇去年就见到了房乔猎紫貂,也亲眼见着这衣服做好,她一直以为,这衣服定是送给她的。
双儿正想开口解释,却被杜冉琴用手势止住了。
杜冉琴打量了眼前高傲美人一番,从她语气里不难听出来些门道,俗话说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她还没摸清对方底细就先自报家门,可有些不沾光。
“姑娘是?”
“你连我都不认识?真是个新来的不懂规矩的小僮。”秦采薇有些不悦,越看那紫裘越觉得扎眼,憋了一肚子火。
“双儿,帮我沏盏茶,我要坐下和这新来的小僮聊聊,她怎能随便动主子的东西!”秦采薇坚信这紫裘是杜冉琴偷拿的,语气更不耐烦了。
“你又不是房家的主子,轮不到我伺候你。”双儿冷了脸,对秦采薇毫不客气。
秦采薇刚想发怒,就听杜冉琴开了口:
“双儿,去吧,我也想坐下聊聊。”
双儿这才忍了怒意,乖乖去沏茶。
“娘子里面请。”
杜冉琴一派大方,邀秦采薇进了屋子,坐下了。
秦采薇一入座,觉着更不痛快了,现下她像个客人,杜冉琴倒像主人。
“你这衣服从哪儿来得?”秦采薇先问。
“玄龄给的。”杜冉琴一派淡然。
秦采薇拳头一攥,皱了眉。
“胡说,乔郎先前这衣服连我都想要都没给,怎可能给你这女僮。”
乔郎?杜冉琴听到这称呼,不悦地眯了眯眼。
“姑娘是什么人,怎的不给姑娘你,就不能给女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