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冉琴正手忙脚乱,却被房乔突然钳住手腕,让他一把拽入怀中。
“瞧,不必冻着,眨眼的功夫,不就走了么。”他又换上了那讨人厌的笑容!
她这才反应过来,方才他是演了出戏!
“那你病好可真要去找她?”知他无碍,可想起他对刘月莲温柔的模样,她心里就如同蚂蚁在咬,极不舒坦。
“病好了,自是要赶路回长安,哪有功夫去县令府上。”他平静无澜地回道。
“那刘月莲真会在家乖乖等着,不再来捣乱?”
“嗯。”他笃定点头。
好吧,他赢了!不得不说,他对付女人可真是一绝,三两下甩掉麻烦,温文有礼,还干脆利落。只是,这和平日子才过了不足两天,就全乱了套!
“娘,娘,让阿父教射箭!”遗则每天追着她要阿父教射箭,可他肩受了伤,怎么持弓、怎么射箭?!
“娘,阿父为什么每日都躺着,阿父陪着堆雪人儿可以么?”遗玉也跑来折腾她。
“夫人,长安来了个信使,拿着两本折子要找少郎。”这……秦王就没有一天消停过!
“夫人,刑部侍郎求见少郎,说律令……”
“夫人,民部来了人,说……”
“夫人,山西太守来了,说探望房郎……”
“夫人,长安来了……”
杜冉琴在松苑书斋里正一本本打开这乱七八糟的一对拜帖、书信、折子……一封封看了,读给他听,待他嘴上说着,她便下笔写上,忙了已经足足两三日,手都酸到几乎提不起笔,谁知今日居然又从长安来了人!
“不管是谁来,一律给我弄到前堂,先、让、等着!”她几乎要被这些文书逼疯。
第一日,本来七八份书信并不算多,她允了让房乔亲自处理。可谁知,从第二天开始,每日的书信、折子就成倍得长!
房乔坐在一旁,看她又提笔疾书,额头沁了汗珠,轻轻一笑,用袖角替她擦拭干净。
眼下虽说秦王是尚书令,可李玄霸那性子处理公文耐性不足,虽说李世民腿已经治好,偷偷回了长安,却仍在暗处,帮不上忙,这最近的一叠折子,全是让人不忍判的案子,刑部侍郎苦无计策便写了急信送来让他帮忙出主意。
她看他没功夫休息,心里难受,可念及这许多事又人命关天,也不愿害了无辜之人,便不顾女人家“无才便是德”的教训,开口说道:
“玄龄,这信里说这小贼虽说偷了官银,可却是为了治病救母,我觉着安排他去民部帮杂,倒比让他减刑坐牢要好,你看如何?”
房乔眼神闪过一丝赞许,点头应允。
这封写好,她又见着一封信,署名竟是长孙无忌,拆开一看,长孙无忌竟到了吏部谋职,辅佐礼部尚书任命百官,却也遇到了难题,不知这民部尚书一职,应如何给李渊出主意。
“玄龄,我看,长孙大哥笔下这名叫‘善果’之人似是温和谦恭,不如就如此建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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