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李世民这才恍然悟透方才自己太过随和,便也点了头,轻声一咳,道:
“尉迟将军,你就与房公比试比试吧,我正巧想和魏郎聊聊。”
尉迟恭见李世民一本正经的模样,也只得作罢,转而对上房乔,摆出了一脸不屑,迅速从怀里取出一个物件,扣入银碗底下,朝房乔笑道:
“对付你这文臣,我就动作慢些,你倒是说说看,我藏了什么?”
房乔轻浅一笑,亲自上前替尉迟恭斟了杯酒,道:
“将军的令牌似是出自淮南‘百炼’大师的手笔,雕工鬼斧,威武豪放,在下幸得一见,承让了。”
尉迟恭一愣,不料这文官的眼力这般好,认了这次栽,先干了一杯,道:
“就算你运气好!你来藏!”
房乔抿唇一笑,凤眼轻扫了桌上玲琅满目的物件,便迅捷出了手,将银碗扣下,朝尉迟恭一伸手,道了句“请”。尉迟恭忙摇摇头,以为自己真是眼花了,方才竟然没看清这文官出手的时机,犯了迷糊。
“呃……是……”尉迟恭匆匆扫了一眼桌上的酒器,发觉少了一个小脚夜光杯,忙道:
“是那小脚夜光杯!”
房乔不置可否,松开了覆在银碗上的手,示意尉迟恭自己打开看看。尉迟恭自是胸有成竹,一拍长桌,便将那银碗震翻了个跟头,也将碗中之物夺回了手中!
尉迟恭瞧着手里的东西,眼珠子险些跳出眼眶,这不就是他刚才藏的那块令牌么!房乔是什么时候盗走的?
尉迟恭二话不说,又干了一杯,吼道:
“我不服!再来!”
房乔倒是轻松自在,乐意奉陪。两人较量了六七场,尉迟恭竟回回都输,一连喝了六七杯!其余几人见状,忙停下了手里头的把戏,围着房乔和尉迟恭开始看乐子。
“尉迟将军,你竟敢与他斗酒,老天不保你。”杜如晦自知房乔不是好惹的主儿,啧着嘴笑开了花。萧?瞧见尉迟恭那狼狈模样,也是不屑一哼,算是消了刚刚被他侮辱的恶气。
尉迟恭气急,也管不得其他,见自己竟然连输了八局,没了耐性,直接提了两卮酒,推到房乔面前一卮,自己“咕咚咕咚”先干了一卮,吼道:
“房玄龄!我看你根本就是耍戏法欺负我!你滴酒不沾,莫不是怕与我拼酒?”
百里漠见状也笑道:
“贤弟,你今日滴酒未尽,可不应当!为兄,先干了这卮酒,贤弟,你可别叫人家小看了酒量!”
“玄龄,今日你可不该滴酒不沾,我这从兄,也先干了!”杜如晦也掺乎了进来。
“房公好身手,时文幸得一见!”萧?也掺乎了进来,举起一卮,干了!
“房公,真是相识、恨晚!我早就说你武艺了得,可竟没人相信,今日你竟赢得了尉迟将军,真是深藏不露!玄成……这卮酒也干了!”魏徵也猛然起身,双手举起了一大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