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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建成盯着她又打量了一会儿,突然灵光一闪,乐开了怀。
这女僮可真聪明,怕是想躲他,才故意装的这么无趣。
若她真是胆小无用之人,岂能与他这世子相处之时还一派淡然,眼神毫不退缩?
“好,你既说是福气,就过来给我捶背。”
李建成一把拽过杜冉琴,硬把她按到自己腿上,让她坐在自己身上给自己捶背。
杜冉琴一时情急,找不出办法脱身,只得借用了先前装傻的绝招,悄悄拔了根头发,捅进鼻孔里,“阿嚏!”
一个喷嚏打出来,一把鼻涕一把泪,未了还用袖子抹了抹,弄得身上全是脏兮兮的,叫人倒进了胃口。
李建成头皮一阵发麻,他猜到了这女人很聪明,可没料到她竟这么豁的出去。
是个女人总会顾及自己形象吧,可她竟能全然不顾!
“杜冉琴,你可真是个人物。
今日我暂且饶你,改天你若再让我碰上,可要小心了。”
李建成眼中燃起了火光,他倒还从没在女人那里碰过壁。
杜冉琴压根不管他说啥,直接用手蹭鼻子,搞的更脏,吓得李建成一把就将她推开,恼怒地走了。
秦王府和世子府是连着的。
杜冉琴回女僮房的路上,本想再去看看李玄霸,可他总是一瞟见她,就偷跑。
许是怕自己不慎露馅,也不知如何面对她。
杜冉琴见他抱头鼠窜的模样,不禁觉得好笑,但又知道玄霸的性子本就藏不住事,既然做此安排,定有道理,她也便决心先不去打扰他就是。
稍安顿了些,杜冉琴抽了个空档,避开那些个僮仆,找到了房乔寄身的宅院,想去找他打探打探冉芸的下落,当初把她交托给李玄霸,也不知后事如何。
如今三郎假死,那妹妹和阿父若不在秦王府上,又会去了哪里?
房乔现下是秦府记事,她见到玄霸扮成秦王,便多少明白了为何他没入朝为官,估计他现下实则是秦王的大脑,否则以三郎的性子,办事定会出不少漏子。
避开旁人耳目,杜冉琴悄悄溜到记事屋前,敲了敲门。
房乔并没应声,而是直接起身,打开房门,一见来人是她,便一把将她拽进了屋。
“呼,好紧张,见你都要避开那些个女僮才行的。”
杜冉琴有些抱怨,但语气竟有些甜腻,惹得他不由扯开了笑容。
他手上忙着太多案子,天下大事仍未全都安定,余党仍四乱,没工夫陪她太久,只是让她坐在一旁,自己仍持笔疾书,顾不上甜言蜜语,也没工夫花前月下。
不过,他知道以她怕麻烦的脾气,竟然绕过这么多大麻烦跑来,一定是有事,不用多想,也知道她会问什么。
房乔轻搁下笔,吹干新写的书稿,晾在一旁,说:
“你妹妹和你阿父都咱先安顿在山西别院,等大事全都安顿好了,再接来与你团聚。”
“大事……安定好了?”
杜冉琴有些迷糊。
李渊都攻入了长安,虽说现在拥立了炀帝的儿子,可应该也离登基不久了。
“世民,等他回来,这大事就定了。”
“他……为何不在长安?”
说到这儿,杜冉琴真的有些疑惑。
她走到房乔书桌旁,拄着下巴,看他用好看的隶书一封一封地回信。
他好忙碌,看着比那世子李建成要处理的公文还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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