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冉琴!”萧瑀见她不回话,反倒盯着独孤虹看,骤然大吼了一嗓,叫回了她神志。杜冉琴被破重新对上萧瑀孤傲的眼神,不敢轻易回话,这时候若是说错一句,只怕都会惹来大麻烦。
“宋国公有个还算熟识的晚辈说贱内和令姐起了摩擦,我心里惦记就来看看。不过眼下看来,贱内拜访府上,不过是为了送令郎回来,你何必如此刁难?”
杜冉琴只觉被人狠狠一拽,就落入了熟悉的怀里,从萧瑀钳住她下巴的手里逃脱了出来。
“我只想问问,令郎怎会有我萧家的胎记。”
杜冉琴已然紧张到不知如何开口,万分忐忑瞅着房乔,盼着他能找个合适的借口搪塞过去。只是他却似乎并不打算搪塞,反倒儒雅大方一笑,正儿八经地回道:
“这也巧了,一郎和二郎是表亲的孩子,过继给我房家的。不过至于为何有萧家胎记,这我也不得而知啊。不过不管这俩孩子亲生父亲是谁,当下他俩的户籍在我府上,就得规规矩矩叫我阿父,就得乖乖姓房,做我房家的男儿。”
这么说,这两个孩子的亲生母亲也不是杜冉琴?那会是谁?!
萧瑀竟一不留神,眼神中闪过一丝失落。
房乔自然没把他这细微的变化看漏,一直浮在脸上的礼节性微笑,少了些温度,杜冉琴清清楚楚地瞧见他眼角的笑意已经没了,这是他发怒前的征兆,绝不会有错。如果他连这伪装的笑容都撑不下去,彻底绷着脸了,那只怕得罪他的人,就不只是遭殃那么简单的了。
“杜娘,带孩子回家。”
杜冉琴听见他这么说了,忙给四个小娃使了个颜色,五个人脚底抹油回了家。
藏在暗处一直默默注视至今的一俊朗少年。眉头一动,一闪遁入了静谧的偏巷,却不料正巧了撞上一张熟面孔!
“志林,你怎的在这儿?”
“杨榭,你不是……有事要忙?”
“……”
两人相视无言,往萧家那方向瞟了一眼,识趣地没再多说。打着哈哈,勾肩搭背去了酒楼。
长安城房家、宇文家、杜家、李将军家。理应为皇上的提拔而设宴请客,这几家当家的便聚在一起,商量过后分出了先后,以免设宴的时候重了,再惹下麻烦。当然这讨论的结果,自然是众宰之首,房家要先宴请。之后才是宇文家、杜家,最后是李将军家。
杜家是杜冉琴的娘家,眼下她虽是长姐却没那么多功夫一起顾着,所以这次商量。是二弟带着三妹一起来得,宇文家夫人是独孤蛩,也是独孤虹的亲妹妹,而李家的夫人是个美艳灵巧的人儿,也见到了。
一行人说完正事。闲话家常起来,杜冉琴这才忙问二弟和三妹,最近家中状况如何。
“大姐,杜家的产业现在也不小了,阿父又不像以前那么败家,反倒是打理起来这么多商号,数银子算账更费力气。不过这也是没办法,一时半刻的找不到房家苏慕卿那样贴心的管事,兄长刚从边疆回来,现在又要跟姐夫一起处理尚书省的公务,也没工夫帮忙,我只好自己硬干了……”
杜冉琴不由失笑,瞧着二弟愁眉苦脸的样子,再想想从兄的个性,便觉在杜家真是委屈他了,说来杜家里头最靠谱的人也就是二弟了。
听完二弟的牢骚,她正想多跟冉芸聊聊,却见她眼神躲躲藏藏,还没说话就要走。杜冉琴正欲出言挽留,却见三妹竟头也不回就跑远了,只得无奈一叹,由着她去了。
这一行人在珍馐阁聚完,杜冉琴便自行回了家,往日这时候,多半房乔还在朝中忙碌,可谁知今日,管事的竟跟她说,主子早就在福苑里头等她许久了。
她推开房门,迈步进屋,笑道:
“玄龄,我刚刚见了二弟和三妹,看他俩都好好的,我也就放心了。”
屋子里有股浅浅的墨香,房乔披散着如瀑黑发,正伏在案头,动笔写着新修史书的修改意见,听见动静这才微微抬头一笑,搁下了毛笔。
她瞧见他这笑脸,一整天的好心情突然全飞跑了,他这皮笑肉不笑的笑容不是只在外人面前摆出来么,怎的今日一起带到寝房里头来了?莫不是四月要到了,他又发作了?
杜冉琴心里猛地“咯噔”一下,快步上前冲到这他面前,小心翼翼将他脸双手捧住,紧张地皱着眉头问:
“你怎么了,是谁惹你不开心么?”
房乔蓦然一怔,无奈叹了口气,将她的手扒开攥在手里,吐...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