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嫁给一个男人,好好生活就成,于是他毫不顾忌的将溪儿给了谢飞,
冷龙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让溪儿有一个归宿,让她安安稳稳的过日子,不要去奢望什么轰轰烈烈的爱情,
却沒想到,他自己差点毁了溪儿,差点让她去做妓/女,这叫他如何跟何泉交代,
他这才意识到自己开办这个公司有多么罪孽,多么荒唐,他这个做父亲的心疼女儿,别人的父母就不心疼女儿吗,
“你们别信口开河,你们知道作伪证的代价,”许老头大惊失色,拍案而起,心里却是在发虚,煽动股东替自己辩护道,“这全都是陵寒唆使的,各位股东,我们要打倒陵寒,他只不过是十几年前被陵云天赶出去的野种,他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叫嚷,证据全都沒有说服力,还有这个女人,本來就是一个下作……”
“够了,”一个翠沉的声音突然响起,声音不大却沉着有力,好似隐忍了几百年突然有勇气发作那般,
许老头也不由自主的被这个喝声愣得噤了声,众人寻着声源看去,拨开眼帘的是一头垂下來瀑布般的黑发,和那玲珑纤弱的身体,如象牙一般白而纤细的手臂,冷溪垂着头,小脸埋藏在绸缎般的黑发中,
片刻安静,在大家诧异的目光中,冷溪抬起了头,白生的小脸顿时在众人的目光中发光,古泉般幽灵的眼里却是有着前所未有的坚定和倔强,
陵寒深幽的眼底划过一抹异样的光彩,嘴角微微翘起,有着欣赏之色,这才是他认识的冷溪,花容月貌,芳华荏苒,她不仅是怯弱的,柔美的外表下是一颗倔强的,强硬的心,
白奕承心里隐隐疼痛,这样的溪儿是他从來沒见过的,面对如此多的打击,她是被伤得太深吗,
冷溪缓缓的站起來,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条,透过投影仪投射在屏幕上,坚定的道,“这是我的卖身契,上面清清楚楚的写着,辉龙传媒,还有个大人物的签名,我就是人证,我的确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卖的……”
邵医生说得对,罪恶面前,任何事物不堪一击,
她无法谅解爸爸做这样的生意,更加无法理解爸爸把她也送去做哪些下贱的事,
她挣扎,她恐惧,她不想亲人受到伤害,可他们,许老头他们要伤害她,要伤害陵寒,说她冷溪是野种就够了,她本來就是野种,随便他们怎么说,她认了,
可凭什么说陵寒是野种,凭什么要打倒陵寒,
威胁她胆小,掀不起什么风浪是吧,不,她偏不懦弱给他们看,
谁都不许伤害她最爱的人,
冷溪鼓起勇气,丝毫不胆小,坚定的说道,那真诚坚韧的眼神,让人心灵都为之震颤,
各大股东纷纷怔住了,目光定格在那个卖身契上,上面分明有许老头的签名,
“人证物证俱在,许老头,我现在正式逮捕你,”白奕承将目光从冷溪身上移开,掏出了手铐,
许老头面色乌白,一脸的不可置信,他一下子跌坐在座位上,他料想不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
冷溪紧绷的身子如断了的弦一样,一下子松软下來,沒人知道,她是鼓起了多大的勇气,在爸爸和陵寒之间抉择,她的心快要碎了,
沒有两全其美的办法,两个最重要的男人之间她必须选一个,
她知道,她站出來,爸爸就有事,不站出來,陵寒就受到威胁,她彷徨无助,直到爸爸亲口承认那罪恶的事情,是爸爸一手掺和的,她的心如刀绞般疼,
也许她应该站在正义这一边,她应该帮陵寒,
冷龙走过來,扶着冷溪的肩膀,抬起泪光闪烁的小脸,冷溪无措自愧的看着爸爸苍老的脸,这一瞬间,她好像是做了罪大恶极的事,沒有脸面见爸爸,
“溪儿……”冷龙扶正冷溪的肩膀,欣慰的看着她,“你做得对,爸爸以你为荣,记住,任何时候,都要挺直腰板做人……”说完,冷龙给了冷溪一个沧桑的笑容,转身朝着白奕承走去,他应该伏法,
冷溪再也忍不住,泪水如泉水般涌出眼眶,哭得颤颤抖抖,身子摇摇晃晃,她轻唤了一声,“爸爸,你永远是我的好爸爸……”
她的身子虚软摇坠,陵寒心一疼,及时过來,让冷溪软下來的身子靠在了自己的怀里,伸手抚摸着她的头,
泪水不断的溢出來,侵染在陵寒的胸膛,她揪住陵寒胸前的衬衫,哭得颤抖,“陵寒,带我走,我好怕,我好疼……”
“哈哈,想走,门都沒有,今天在这里的人一个都别想走,我要跟你们同归于尽,”这时,许老头癫狂的话突然回响在整个空旷的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