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冷妮微微点头,配合的坐在了沙发上,也接过了冷溪递过來的茶水,很文静的喝着茶,“溪儿,你好好的怎么会进医院,”冷妮抿了一口茶,清净的眼里透着担忧,
被冷妮这个一问,冷溪的心立马就慌跳起來,脸蓦的一下白了,随即就是滚烫的感觉,这怎么好意思说是陵寒用力过度,弄伤了她,这种事叫谁也说不出口,
“我……我沒事,就是不小心摔了,一点皮外伤……”冷溪错开眼,低垂着头,羞愧的说道,
冷溪原本因为小女人娇羞的回答,令冷妮的心里一顿,拿住茶杯的手也不自觉握紧了起來,眼里落下一片孤疑之色,
冷溪竟然对她隐瞒孩子掉了的事,还是她根本就是对她有防备,冷妮的心里泛起了一抹心虚,
“既然一点皮外伤,为什么会住院这么久呢,溪儿,是不是陵寒对你施暴了,你有什么委屈,可以跟姐姐倾诉的,就算姐姐帮不了你,也能替你分担一点痛苦,”
“沒有,我的确沒大事,就是那天姐姐你告诉我真相后,我跟陵寒赌气,一不小心摔倒了,是陵寒大題小做非要我住院,他是关心我……”
冷溪的回答刚落,冷妮的眼眸瞬时凝结在了冷溪的脸上,内心里狂风大作,她的离间计奏效了,虽然沒有让冷溪离开陵寒,但毁掉了他们的孩子,这也是一个值得高兴的成就,
自得在心尖瞬间滑过,冷妮抑制住脸上想要得意而笑的冲动,放下茶杯,忧伤的垂下眼眸,万分自责的道,“溪儿,都是我不好,我不该在你怀孕了还刺激你,害你流产,丢掉了孩子,都是我的错……”
流产,丢掉了孩子,
冷溪的心瞬间冰洁,脸上的笑容凝住,肌肉僵硬得不能动弹,
冷妮的意思是说她肚子里有孩子,因为这一次的伤害掉了,
难怪她感觉自己肚子莫名的疼痛,难怪陵寒要她住院,
是因为她的孩子掉了,冷溪感觉自己凝结成冰的心砰然炸碎开來,冰疼得麻木,连自己说的话都快要听不见,“姐姐,你……你是说我……我有孩子……”
“溪儿,你也别太难过了,有失总有得,孩子以后还会有的……”
脑袋昏然凝结,冷溪只感觉头脑眩晕,冷妮说了什么,她已经听不见了,脑海里只有一个声音在回荡:她的孩子沒了,她的孩子真的沒了,
见冷溪的嘴唇发白得有些颤抖,冷妮以为是她挑起冷溪掩埋在心里的痛楚,她也有些尴尬,连忙想脱身,“呵呵,溪儿,那你先休息吧,我先回去了,”
冷妮站起身离开,冷溪的表情依旧呆滞,
“可以走了吗,”陵寒双手插在裤袋,俊容带着疲倦,走了进來,但见表情滞木,呆然坐在沙发上的冷溪,陵寒斜目挑眉,走过去坐在了她身边,
因为陵寒的落座,软绵的沙发凹下去,又向上弹了一下,跌得冷溪的身子有些晃动,她这才幽幽的转过眼來,那古泉般灵动的眸子,此时是呆然的空无,面色煞白,看着眼前的陵寒,她艰涩的吞了吞口水,“陵……陵寒,你说我为什么要住院,”她的声音带着涩涩的哽音,
深邃的眸子微微晃动,陵寒眯起了眼,注视着她不对劲的表情,“不想住院,以后就不要住院了……”
吞沒下去的口水是苦涩的味道,冷溪的眼眶酸涩得打转,“你喜欢孩子吗,”
陵寒的目光顿滞下來,皱起了眉头,盯着冷溪泪光闪烁的眼,“说这个有用吗,”
孩子已经沒有了,他就算在喜欢也已经來不及,在乎只会让自己的心更加揪痛,
泪水冰凉的落下來,连自己的呼吸都是刺痛的,冷溪颤抖的吸着气,喉间颤得几乎发不出音声,
沒用,说这个沒用,孩子对他來说,根本就是附加品,他一点也不在乎,
“孩子沒有了,你高兴了,为什么要这么残忍,为什么,”
冷溪突然脾气大发,她尖利的叫着,泪水滚落下來,胡乱的挥打着眼前的人,
叫声凄厉而悲绝,
几个巴掌重重的挥打在陵寒的胸膛上,他深切的感觉到了冷溪此时的心痛和崩溃,
也激起了他内心的痛怒和烦躁,“够了,孩子沒了,不正是你想要的,想达到的成果,”他愤怒的抓住她的手,
什么,她想要的,她怎么可能忍心伤害自己身上的肉,这一切又是他的报复吧,
心尖狠狠的刺痛,冷溪泪眼模糊的瞪着陵寒,“我们分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