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來人是白奕承。童颜有些仓皇有些心慌。惶惶乱乱的穿好衣服。微微别移余光。偷偷的去注视白奕承的脸色。却见他痛恨难忍又微微震惊的神色。仿佛是心有不甘。又隐隐担忧的心情。那青一块紫一块的脸是异常难堪。
童颜当下心里漏了半拍。心跳快了起來。白奕承曾经是她一度喜欢着的男人。为了他。她曾经跟自己的父亲作对。一味的想要跟他在一起。但却被他无情的拒绝了。
她感觉自己的自尊心被他完全踩在了泥沼里。自此她决定恨他。告诉自己要活得比他好。要找一个比他更好的男人出现在他面前。要比他风光百倍。要让他知道她童颜沒了他。会活得更好。
可是。现在当自己跟别的男人一身旖旎的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看着白奕承那狼狈的样子。她的心却沒有快感。反倒更加难受。失落。
不管白奕承是不是为了她的不自爱而露出那样痛苦的表情。这一刻童颜的心里却是万分的煎熬。刀刮一般不好受。难堪。
往往只有在面临困窘之境时。才明白心底最深处的声音。其实她还是爱着白奕承。童颜垂着头。听着他们说的那些话她也沒什么想法。面色很难堪。
陵寒不动声色的将房间里的一切收在眼底。他的嘴角流泻出一丝轻蔑的嗤笑。越是看到女人那类似愧疚的表情。越是让他鄙视不屑。
哧哼一声。陵寒拨了内线准备叫保安将不必要的人都遣走。保安线那边通了。却立马传來一个女人拔高声音的大叫声。“寒哥哥你快下來。大事不好了。有一个人站在凌云集团的楼顶要跳楼啊。”
是白晓优。
陵寒蹙眉。很不耐白晓优沒头沒脑的大大咧咧。
白奕承瞠眼。惊诧与白晓优这个时候的出现。
其实白晓优是听说自己的哥哥被撤职了。也知道白奕承來找陵寒。所以她也准备來凑一脚。一來是替自己的哥哥说情。二來是存着自己的小心思。她想见陵寒。哪怕是只在旁边偷偷的看着他也好。
可沒想到。准备进总裁电梯的时候被保安拦截下來了。偏不让她进。还说了一大堆理由。
说什么总裁办公室不是什么人想进就能进。譬如说白奕承跟总裁经常往來是常客了。也得到过总裁的特许。所以能轻易进去。还有一个女人。那就是总裁的女朋友也得到过总裁的特许可以随便进出。除此之外其他人要见总裁必须预约。
白晓优撅嘴。满心的不乐意。那个女人不就是冷溪么。明明是她哥喜欢的女人。却偏偏是陵寒的女朋友。让她心里很不平衡。
于是她就跟保安杠上了。叽叽喳喳吵吵闹闹的偏要进去。最后保安沒辙。只好请她到保安室去坐坐了。可刚到保安室。外面就有人嚷嚷着凌云集团楼顶有人要跳楼。
保安慌张又怕白晓优偷偷溜进总裁办公室。害他落得个失职的罪名。于是就把她锁在了保安室里。自己去外面查看情况了。
白晓优这屁股还沒坐热。陵寒的电话就响了过來。她着急。接起电话就大声嚷嚷。
保安回來恰好听到白晓优的话。吓得冷汗直冒。赶紧夺过白晓优手中的话筒。紧张的报告道。“总裁。有人站在凌云集团的楼顶。扬言要跳楼是被凌云集团逼向绝境……说……”保安战战兢兢说不下去了……
“说下去。”那边传來陵寒冰冷威慑的话语。
“他说凌云集团陵总裁冷血无情。狠辣阴险。挖了陷阱让他跳。害得他身败名裂。破产加上负债累累。把他逼得无路可走只好跳楼。寒哥哥你真的像他说的那样冷血无情吗。”白晓优睁着圆溜溜的黑眼睛。不敢确信却又迷惑的抢着答道。
“咔嚓。”那边直接挂断了电话。
“他是怎么样的人要你管。真是个惹是生非的麻烦精。给我出來。”
白晓优撅了撅嘴。还沒对陵寒沒说再见直接切断电话的行为表示不满。她就被人狠狠的拽了出去。
杜绍熙满脸的阴戾。粗粗鲁鲁的将她推得向外踉跄而去。指着她的鼻尖恨道。“滚。别在这里碍眼。白家的人沒有一个好种。有多远滚多远。”
他们凌云集团。他的陵寒的事还轮不到白家的人來插手。一个白家的人抢溪儿还不够。又來一个抢陵寒的。白家的人真够稀有的。
杜绍熙护主心切。满腔怒火。推走白晓优他就急急的往总裁办公室去。这么些年來。风雨兼程。无论多么危险多么困苦。都是他陪着陵寒一起挺过。那种从艰苦磨难中一起闯出來的兄弟情。是任何人取代不了。也是任何人无法明白的深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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