霞红的样子。不用猜就知道她想到了什么。他笑了笑。沒想到她还记得。如今回忆那些过往。真是一段珍贵的记忆。回忆总比当时有感触。
门打开了。陵寒见她沒动。他走近她一点。覆在她耳边。吹拂着邪肆的气息。“要不要再來一次。27层的刺激……”他的笑容邪魅得像一个邪皇。
耳朵受到他热气的敏感。颤动了几下。冷溪一惊。立马回神。躲开他的气息。忙跳过他绕进里面。“不要……”
陵寒见她如兔子一样躲闪。他也咧开嘴。洁白的牙齿整齐划一。笑得胸膛颤动。
冷溪玩耍般的跳进了屋内大厅。第一眼看见的是客厅中间几个人那融洽的一幕。屋里人很多。都坐在围着茶几的沙发上……
“啊。妈咪。是妈咪回來了。妈咪……”冷凌回头。狭长乌黑的眼里倒影了他妈咪的面容。立刻兴奋的跳了起來。迈着小腿激动的跑过來一把抱住冷溪的双腿。“呜……妈咪。你怎么现在才回來。我好想你……”思念崩溃。冷凌一见到他妈咪就激动的抽泣了起來。
“凌儿乖。别哭了。大男子汉的不能老流泪。你看这么多人看着你呢。你不怕被笑话。”见到冷凌。冷溪也激动。弯身抱起了他。照着他的小脸亲了几口。亲去他脸上的泪痕。
“凌。不是让你别动不动就哭么。一个大男孩像什么话。下來。回座位坐好……”冷凌正抽泣了几下。被随后进來的陵寒一句父威的话说得止了声。
冷凌瘪着小嘴眨了眨泪眼。动了一下。“妈咪放我下去吧。你也累了。坐下休息一会儿……”儿子啊。就是服爸爸管。刚才的任性被陵寒斥得乖巧体贴了。
冷溪爱怜的摸了摸他的脑袋。“谢谢凌……”放下他。冷凌就牵着冷溪的手向沙发走去。
冷溪在众人的目光中走至沙发前。她这才一一看清楚有哪些人。电视对面的多人座沙发上坐着白奕承。杜绍熙。白晓优和季心沫。
而他们对面则坐着楼叔。雪儿。还有……紫凤阿姨。
冷溪的脚步在沙发前停了下來。朝着紫凤鞠了一个躬。“紫凤阿姨。多年不见。您依旧年轻漂亮……”紫凤依旧一身墨绿色的轻纱装。看起來成熟却不乏清灵。高贵在一眉一目之间流泻。的确是一种风韵的美。
冷溪礼貌的朝着紫凤阿姨打招呼。装作很轻松。但放在身前。握在一起的手昭示了她的紧张。
多年前紫凤阿姨就不待见她。对她有误会。她怕紫凤阿姨还对她有偏见。毕竟她已经决定留在陵寒身边了。那么她就应该照顾他的亲人。
紫凤双眼看似注视着面前的冷溪。但实则她的目光涣散。瞳孔沒有焦距。她轻扯了一下嘴角。淡声道。“谢谢夸奖。坐吧……”平静的话语。听不出情绪。也听不出喜乐。
但。沒冷语相对就已经很好了。冷溪很欣慰。应了一声坐在了挨着雪儿坐的冷凌身边。
陵寒看着这场景很满意。他走过去坐在杜绍熙身旁。扯了一颗葡萄投入嘴里。“妈。近來可好。摩天大楼的事物都要你打理。辛苦了。”
这些年來。紫凤和楼叔一直留在浴森市打理摩天大楼的生意。而陵寒和杜绍熙则管理美国那边的事情。
倒不是摩天大楼沒人经营。陵寒四年前也要求过紫凤跟他们一起回美国。但紫凤坚持留下來了。她说。落叶也需归根。她本身为浴森市的人。多年漂泊在外。好不容易回來。不想在出去了。
最关键的是这里有和她陵云天的记忆。有陵云天的墓。她想他的时候可以去墓地呆一会。
虽然陵云天对她做过残忍的事。她也曾恨过他。但人已经死了。那些恩怨。也随风飘远了。留下的只是活着的人对他无尽的思念。
这么多年來。紫凤沒有哪一天不爱陵云天。沒有爱哪來的恨。她曾经恨他的绝情恨得咬牙切齿。可在得知他死了的消息时。她却震惊得头脑一片空白。被这晴天霹雳劈得灵魂都随之碎裂。
她大哭。哭得乌云阵阵。雷声滚滚。甚至哭得激烈。哭瞎了眼。她在雨中撕心裂肺的大喊。“陵云天。你是骗子。大骗子。你骗了我一生。來生來世。再也不要遇见你……”
人已去。一切都只成空无。徒留活着的人在回忆里煎熬……
“沒什么辛苦。生意都是楼叔在打理。他一直都很照顾我。对了。凌儿也长这么大了。比雪儿都高出了半个头。这真是我沒想到的。他妈妈还真沒亏待他……”紫凤回答道。说着伸出手朝着冷凌摸索去。
一听这话。陵寒嚼葡萄的动作停了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