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老天也会惩罚她……”楼叔毫不后悔的说。
冷溪的心凉凉的痛了,“为什么?”
楼叔只轻笑了一下,沒有回答,“今天有酒吗?痛快的喝几杯……”楼叔看向餐桌中间,好似沒事的说。
陵寒邃眸看着他,眼底划过一抹幽深,却也沒说什么,“服务员,那三瓶酒來!”陵寒面无表情的叫道,眼神沒有离开楼叔。
冷溪也是微张着嘴,石化了,被震惊打击得几乎连血液都凝固了,竟然是楼叔?为什么?难道楼叔也跟冷妮有仇?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冤冤相报何时了!
白晓优听了楼叔的话,她先是震惊了一下,不可思议的睁大眼看向楼叔,随后对楼叔佩服得五体投地!这种申明大义的情怀不是谁都有的啊,她白晓优最佩服那种嫉恶如仇的人了!
终于洗清了自己的冤屈,白晓优感觉特轻松,还得意的挑了冷溪一眼,见她一脸忧郁仿佛石化的表情,她又一下子得意不起來。
从冷溪的立场上來讲,冷妮的死对她的确是一种伤痛的打击,毕竟是有血缘的亲姐姐啊,就算冷妮在不对,那也是她姐姐,现在人不在了,她有资格伤心和气愤。
想到这里,白晓优努了努嘴垂下了头,也沒再去看冷溪,刚才那样骂她,现在感觉她挺可怜的。
“妈咪,沒事的,就当作是一场意外好了。”冷溪身边的冷凌见冷溪垂头,满脸的沮丧,那清泉一般的眼里充满了落寞,他小手轻轻抚了抚她的肩膀,小声的安慰。
不触碰则已,一触碰便发觉冷溪的浑身的肌肉在隐隐颤抖,那是隐忍的悲伤,冷凌心里一顿,不知所措的朝陵寒看去却见陵寒那双狭长而深邃的双眼依旧带着探究,神秘的落在楼叔身上,并沒有关注这边。
“呵呵,是啊,凌儿说得对,沒什么大不了的嘛,就当作是一场意外,人生在世十有**遇到意外,谁也说不准。就好比我,现在好好的坐在这里,说不定等下出去就被车撞死,沒了……”杜绍熙摊摊手,拿自己做比喻來安慰人。
“呸呸呸,你说什么呢,快把刚才的话吐出來!”白晓优立即紧张的耸着杜绍熙的肩,为他刚才的话心惊。
这世界上只有最关心你的人才会紧张你因为错话中的安危。
“别那么迷信,不过说说而已。我的意思是想说,把冷妮的事当做一场意外,什么都过去了,也不用那么难过嘛。再说了,追究來追究去只会伤害更多的人,这样有意思吗?”杜绍熙说着,这话是说给冷溪听的。
然而,冷溪依旧垂着头,不让任何人看见她的表情,可她表露在外面的手却暴露了她全部的内心挣扎,她的手捏得紧紧的,甚至有些隐隐发颤,谅谁也看得出她内心的痛苦,冷凌坐在她身边东张西望也沒辙。
酒來之后,楼叔率先倒了一大杯一饮而尽,放下杯子,他那鹰隼一般的眼朝冷溪看去,终究开了口,“我不过想给她一个教训,电梯里失火,饶是运气好一点的人都能逃出去,不过受点惊吓而已,谁知道她们掉底下去了,看來恶事做多了,连老天爷也不肯饶恕她!”楼叔那话依旧说得理所当然,沒有半点后悔之意。
冷溪手捏紧了捏,突然抬起头,那双眼清澈中透着冰冷看向楼叔,“在你们眼里,一个生命就能如同蝼蚁一般被踩死?或许你们见惯了鲜血,一点不在乎了,可我在乎!你们这是为什么?见不惯我被欺负替我报仇?我一想到这里,我一想到冷妮是因为我而死,你们可知道我有多痛苦,就像是我杀了冷妮,我是罪魁祸首!”冷溪说着,说得激动,险些崩溃,那种精神的煎熬,他们不懂。
“你错了,我不是为了你!”在冷溪失控的时候,楼叔那沉淀的音质突然淡定的说。
冷溪和全桌的人一愣,都看向楼叔,只见他平静无波的看着冷溪,叙述一般道,“我为了紫凤!还记得5年前紫凤无缘无故摔下楼摔伤了腿么?”他问冷溪。
冷溪心中一顿,蹙起了眉。
楼叔继续道,“别以为你替她隐瞒我们就不知道了,是冷妮推紫凤下去的,她的目的是摔死她,这样恶毒的女人,我在知道这件事后就想教训她,但我忍过去了,放了她一马。可她还不安分,又來破坏陵家的安宁!在紫凤面前提及何泉,让她气得险些背过气去,我已经容忍了冷妮那女人一次,不能在容忍第二次!”楼叔说着,眼中透着坚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