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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溪租的房子里,冷溪正在整理东西,冷凌坐在床上看着她忙前忙后,眨了眨眼说,“妈咪,我们要一直这样过吗?”已经半个月了,他爹地还沒來找他们,他每天跟着他妈咪上班下班,回家吃饭睡觉,单调得不能在单调,可总觉得这种生活太单调,缺少什么。
冷溪停顿了一下,回头对他说,“等这个月底,妈咪发了工资我们就去德国。去找翔叔叔好不好?”她带着温和的微笑。
冷凌并沒有很开心,撅着嘴巴,乌黑的眼睛失望的望着她。
“怎么,凌忘记翔叔叔了?怎么这个表情?”冷溪放下手中正在清理的衣物,坐到冷凌旁边温和的抚了抚他的头。
冷凌依旧不高兴的撅着嘴,悻悻的摇摇头。
“有心事?”儿子闷闷不乐肯定心里不舒服,冷溪很了解。
“我想爹地……”冷凌呐呐的说。
冷溪一愣,心被牵扯了一下。
“咚咚咚……”这时,门被大力敲响,冷溪疑惑了一下,走上前去开门。
白晓优一脸女王的模样站在她面前,“怎么,多久不见不认识了?”她跨着单肩背包,理所当然的走进來。
“突然造访,还真是稀奇。”冷溪也沒什么表情的回了一句。
“那是,我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你好好款待我吧。”白晓优大摇大摆的走进去,随意的将背包扔在沙发上,蹭蹭的跑到冷凌身边示爱,“小乖乖,又长帅了,來给白阿姨亲亲……”她一脸喜爱的捏了捏冷凌的脸,拿脸伸向冷凌索吻。
冷凌撅着嘴别开头,沒心情理她。
“哟,还成忧郁小王子了,越來越有范儿了,小家伙……”白晓优爱不释手的揉了揉冷凌的小脑袋,然后走至沙发旁,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双手交叉环胸,翘着二郎腿,很有范儿的说,“我饿了,给我做饭……”
冷溪不明所以,淡笑了一下,“你饿了,也不该在我这里來吃饭吧。”
“你做不做!”白晓优扬起脑袋看向她。
冷溪愣了愣,好笑的轻笑了一下,还是进了厨房。
饭桌上,白晓优垂着眼睫毛,表情是高傲的冷淡,“我白晓优从來沒有被人平白无故的诬陷过,本打算不原谅你的……”
这话……冷溪下意识顿了顿动作,捏筷子的手也有些迟疑。
“你说在你满心想到是我干的时候,你有沒有那么一点推翻自己的想法……”白晓优突然放下筷子直视冷溪说。
“你要听真话吗?”
“真话……”
“我不想相信是你干的,但当时呈现在我面前的种种证据又不得不让我相信是你……不愿意接受又不得不相信这种矛盾的痛苦你不明白……”
“呵……”白晓优淡笑了一下,“有什么不明白的,又有什么痛苦的,相信与不相信只有两种选择,而你选择了其中之一……”
冷溪看着白晓优那带着失落的眸子,她也自嘲的淡笑了一下,“关键是,你不是别人……”冷溪沒有再去看白晓优的眼眸,表情淡淡有些暗淡,筷子拿了两下才拿起來。
白晓优愣住了,表情片刻凝滞在脸上,那句话她仿佛听明白了些什么,有一瞬间在心间划过一股沉痛的感觉。
当你在怀疑人的时候,越亲的人就越是让你无法保持理智,当你不得不接受的时候,越亲的人就越会令你痛苦……
“不做朋友该多好,沒有相信就沒有伤害。”白晓优拿起筷子吃了一会儿,突然说。
这算是断绝关系吗?冷溪拿筷子的手顿时僵住,心有沉沉的凉意。
“在你纠结相不相信我的时候你很痛苦,在你选择不相信我的时候你让我很痛恨!咱们一码还一码,扯平了!”白晓优往嘴里塞了一口菜,突然用她平日里那大气的话语说。
冷溪手颤了一下,不可思议的看着她。
“真好吃,念在你请我吃这么一顿美味的情分上,我原谅你了!”白晓优大筷子大筷子的夹着菜。
“沒有免费的午餐,吃完要付费。”冷溪唇角淡笑了一下,开玩笑的说。
“什么,你还要收费啊,我是走进黑店了么?冷凌你看看你妈咪,这是讹我啊,你出面主持公道,替白阿姨伸冤……”白晓优丢下碗筷跟冷凌闹腾,她活泼欢腾的性格一点沒改。
“主持费一千,先付款后办事。”冷凌嚼着菜,像样的说。
“哇,你比你妈咪还腹黑,你个小鬼……”白晓优瞠着圆溜溜的眼睛宠溺的推了一下冷凌的小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