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郎冤枉啊,路上堵车,我们也是焦急如火。”外面有人澄清。
“哼,我们不会被你们忽悠的,要接新娘得拿出诚意,给红包……”
“白晓优,差不多就够了,赶紧开门红包有你拿的。”这是白奕承的声音,那略有些温润的音质里,透着一丝不快,好像沒什么耐心。
白晓优虽然笨,但也听出來了,而且她了解她哥,要是把他惹毛了,那可不好收拾,于是她撅着嘴嘀咕了一下,“一点玩笑也开不了,真是无趣……”很不情愿的将门打开。
映入眼帘的是白奕承一身白色的西装,英气逼人,但他的脸有些沉冷,眉毛略蹙,沒有结婚的喜悦反倒给人一种忧心忡忡的感觉。
见到白晓优,白奕承直接将一叠红包塞给白晓优,然后直接走到了季心沫面前,季心沫坐在沙发上,他站在她跟前,从上而下的看了她半秒,眼里沒有波澜,平静的道,“准备好了?”
季心沫略略点头。
“嗯,那就好……”白奕承回应,略微蹲身将季心沫打横抱起朝外走去。
看到这一幕,白晓优笑了,赶紧招呼陵凌,牵着他的小手一起出去了,随着白奕承的接亲车一起开到了白墩大酒店。
本來紫凤他们早就到了,就等着白奕承他们來一起举行婚礼。
白奕承很绅士的邀请季心沫下车,牵着她的手踏着红地毯一步步朝婚礼殿堂走去。
男才女貌的一对惊艳了在场不少的人。
白母看到这对璧人从她眼前走过,她高兴得眼眶有些湿,她为自己的儿子筹谋了这么多年來的媳妇,如今终于等到他结婚,这个媳妇还是他喜欢的媳妇,真为他高兴。
白奕承携着季心沫走到陵寒和冷溪的席坐位置时,那双严冷的眼下意识看了他们一眼,他看到陵寒俊脸上薄薄的淡漠,冷溪清纯崔璨的脸上笑靥如花。
而在白奕承眼里,冷溪那花一样的样貌在陵寒冷漠的身旁失去了所有颜色,心突然一沉,脚不小心绊了一下。
季心沫稳住他,看向他担忧的问,“怎么了?”
白奕承回头看季心沫,蹙了一下眉道,“我有些不舒服,先去一下洗手间,你找个地方先坐一会儿,让紫凤他们的婚礼先举行吧。”说完,不等季心沫说什么,他就快步朝洗手间方向走去。
“哎,奕承……”白母看见不对劲,站起來叫了一声,见白奕承头也不回,白母又转头担忧的问季心沫,“这到底怎么了?”
“是啊,怎么了这是?”全场也开始闹哄哄的,不淡定了。
季心沫笑着安抚,“阿姨,沒事,奕承他不舒服,先去洗手间稳稳身体怕婚礼上出状况,给他点时间吧。”
安抚了白母,季心沫又对在场的大家说,“白奕承平时公务繁忙,现在身体有些吃不消,给大家造成不便非常抱歉。不过沒关系,这里不是还有一对新人么?我们让他们先举行婚礼好不好?”季心沫尽量含着笑容,安抚着大家。
“这……”紫凤也为难了。
陵寒却站起來道,“妈,你和楼叔先开始吧,先别管他们。”
得到陵寒的肯定回答,楼叔和紫凤也不好说什么了,在场的亲戚观众也不敢说什么,都安静下來。
季心沫朝陵寒笑着点了点头,那笑里含着歉意,谢意。
然后她也寻了一个位置坐下來,白晓优想去陪她,可她旁边沒有空位置,白晓优只得在心里边咒骂她哥边同情的看季心沫。
见她一个人坐在周围一群陌生人的人群中,孤清的气氛更加浓厚了,看得白晓优都觉得愧疚心疼,不觉在心底狠狠的骂白奕承,她哥太沒人性了,简直不是人!丫丫的就是欠揍!
人群稳定下來后,楼叔牵着紫凤的手一步步走向神父,透着稳重而严肃的幸福。
陵凌和雪儿两个可爱漂亮的小盆友手牵着手在后面跟着,手臂上跨着一个花篮,雪儿不知道怎么撒花,干脆小手抓一把扔在紫凤雪白的裙子上。
婚纱的雪白点缀了花瓣的五颜六色,真真很美,谁说人到黄昏就以为着结束,为什么不能开始呢?
黄昏中的美需要去欣赏和感悟,你会发觉那是另一种沉淀的,透着岁月痕迹的美。
那种幸福无法比拟,细细感悟会让人有流泪的冲动……
“你愿意嫁给他,不管平穷于富贵,疾病于健康,一生一世守候在他身边吗?”神父询问着宣誓词。
楼叔紧张的看向紫凤,他多想从她嘴里听到我愿意三个字……这一刻他等待很多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