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连忙用手将那个破了的口子抚平,不细看,是看不出来这个真皮沙发破了洞的。
卫澄偷偷看了眼禹楠,见禹楠没有发现,便若无其事地打了个哈欠,“楠楠,咱们去楼上睡觉吧?”
禹楠默默忍笑,澄澄以为自己掩饰的很好,可实际上哪里瞒的过他。澄澄一直爬在他怀里,那一瞬间的僵硬他怎么会察觉不到,不过,当发现女孩儿居然偷偷把自己闯的祸藏起来的时候,他是真哭笑不得了。
真是个小坏蛋。
第二天上午,卫澄接到了郑子传的电话,无他,郑子传告诉她,他妈妈醒来了。卫澄挂了电话,猫瞳好奇地眨了眨,有些担心,万一郑子传的妈妈清醒后不喜欢郑子传了怎么办?那郑子传岂不是要很伤心?
于是,卫澄打算去医院看看郑子传。
至从卫澄给郑子传的妈妈治疗后,她就一直昏睡,这些天,林成君无数次叫了医生来,可医生给的结果都是没有问题,病人只是正常在睡觉。
今天凌晨,闻子传的妈妈才醒。
女人清醒后,郑子传还在旁边的病床上睡的很熟,女人在床上躺了一会儿,才慢慢坐起来。
曾经那双浑浊的双眼此时充斥着浓浓的复杂之色,片刻,她下了床,来到郑子传床边,目光渐渐温柔,她伸出手,轻轻地抚摸儿子的脸庞,眼中有眼泪流出,温暖的泪水不小心滴落在了郑子传身脸上,睡梦中的郑子传似心有所感,也缓缓转醒。
“妈!”郑子传小心翼翼地叫了一声,整个人的身体都是僵硬的。林成娍笑了笑,握住郑子传的手,“妈!”郑子传又叫了一声。
“嗯,妈在。”林成娍轻应了一声,声音很沙哑。
郑子传默默看着母亲,母亲的目光是他从未见过的清醒和温柔,不再是从前那样浑浑噩噩,“妈,你好了。”
“嗯,妈好了,好像做了一个很长的梦,一觉醒来后,儿子都这么大了!”林成娍笑,很温柔,苍老的容颜憔悴依旧,却因为她眼中的神采,而有了不一样的气质。
很温柔,很温暖。
“妈,你不讨厌我?”郑子传声音有些闷,虽然母亲很温柔,可是他却忐忑不安,母亲清醒后,和从前截然不同,这让他有一种奇妙的陌生感。
“傻孩子,你是妈妈的儿子,妈妈浑浑噩噩半辈子,但妈妈却一点儿都没虚度,因为妈妈有了你。我的孩子,那么聪明,那么优秀,妈妈欢喜还来不及,怎么会讨厌?”林成娍看着郑子传,眼神带笑。
郑子传抿了抿唇,不说话,他还很别扭。
“妈,你恨我爸吗?”沉默片刻,郑子传咬着唇低声问。
林成娍轻笑一声,给出了一个意外的答案,“不恨,我爱他。”
郑子传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看向林成娍,忍不住激动起来,“你怎么会不恨他?他害了你一生,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都是他害的,他是个乞丐,而你,是个千金小姐。”
林成娍摇了摇头,“是他救了我,如果不是她,妈妈早就饿死街头,况且,他并不像人们说的那样不堪,知道你的名字为什么叫子传吗?”
郑子传呆呆地看着林成娍。
林成娍眼中闪过一丝回忆,“他求我,帮她生个孩子,延续郑家的传承,虽然我当时脑子不清醒,却依然记得他说过的每一句话,他说,不论孩子是男是女都叫子传。
他说,郑家的传承将从你开始重新倔起。
他说,让你别忘郑家家规,誓死效忠主人。”
“妈妈不知道你爸爸口中的主人是什么人,但妈妈知道,郑家是个有历史的家族,郑家,从来只对那位主人誓死效忠。孩子,你大概不知道郑家最精通是什么吧?是灵术。妈妈也不知道什么灵术,但是你爸爸说,是跟预言有关,你的爷爷就是靠灵术预见了你这一代,郑家的主人会来到这个世界上,同时,郑家会倔起。”林成娍说道。
郑子传脸上全都是震撼,还有茫然,灵术,他完全没有感觉。
“既然我的爷爷会灵术,为什么郑家还会沦落到现在这个田地?”郑子传无法置信地喃喃道。
“据你爸爸说,你爷爷年轻时精通灵术,所以,一开始冒冲了个算命先生,但却没有一次给人算卦是算准的,后来招牌就毁了,再后来赶上国家那个特殊的时期,你爷爷被抓了进去,好不容易留了半条命出来后,就再也没有动用过灵术,只到他临终前,最后一次动用灵术,也是他一生中唯一算准的一次,就是关于你们郑家那位主人的预言。”
郑子传心中震撼非常,看向林成娍,“那我爸呢,会灵术吗?”
“会。你爸人生中唯一一次运用灵术的机会,用在了我身上。”林成娍陷入回忆,记忆中,那个肮脏的男人,那双浑浊的眼睛里透出与他的外表截然不同的诡异,幽绿的光仿佛来自幽冥之地,能将人的前世今生都看透。
“我爸预言了您的人生?”郑子传舔了舔唇,事情的发展完全超出了他的想象。
“我的人生,自然是好的。”林成娍摸摸郑子传的头,“这不,妈妈糊涂了半生,现在醒来了!”
母子俩一直聊,直到护士发现了这屋里睡了三四天的病人醒了,一番检查后,林成娍没事,就是需要补充水份和营养。
林成君接到林成娍醒来的电话,大清早匆匆往医院赶,时隔十九年,兄妹二人真正相聚,五味陈杂,但也没有抱头痛哭。
“哥,这些年让你担心了,我对不起爸。”林成娍微笑着,微微湿了眼眶。
“醒来就好,醒来就好!”林成君死死盯着林成娍,然后转身就朝外跑,他要回去接老爷子,给他一个惊喜。
卫澄来到医院的时候,遇到了一个意外,其实也并不意外的人,陶冰芸!
陶冰芸是不甘心,所以,抱着侥幸的心态来这家医院堵卫澄,还真让她给堵到人了。
“卫澄,我们谈谈!”陶冰芸的面色很复杂,眼底依然带着一丝高傲,纵然卫澄是被家主包养,但依是被包养。
陶冰芸是个骄傲的女孩儿,她看不起被包养的女人,尤其卫澄还这么小,在她看来,简直就是不思进取。
“谈什么?”卫澄对陶冰芸没有好脸色,她不喜欢自以为是的人。
“我是来跟你道歉的,那天晚上的事是我不对,但是,你也得向我道歉,向我爸道歉。”陶冰芸冷冷地睨着卫澄。
卫澄好笑地看着她,“让我跟你和你爸道歉?你们受得起吗?”
“卫澄,你现在正受宠,被宠着无法无天也是正常,可你难道就没想过,万一哪一天失宠了呢?到时候,你还有什么资本骄傲?卫澄,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陶冰芸咬牙切齿地怒瞪着卫澄,在她看来,眼前的少女真是太可恨了。
卫澄眨了眨猫瞳,想明白了陶冰芸话里的意思,
“别用你的自以为事,来衡量别人的人生。”卫澄轻笑一声,无语地看着对方,转身往医院里走。
“卫澄,你虽然受宠,可也只是家主包养的小情人,你觉得得罪陶家真的合适吗?你这样侮辱陶家,家主会一直纵容你吗?”陶冰芸不死心地继续道。
卫澄顿住脚步,“知道我受宠就别来招惹我,至少惹恼了我,马上就可以让你陶家飞灰湮灭。况且……我虽然是被包养的小情人,不对,小媳妇,但能包养我绝对是禹楠的荣幸,哼,你以为这世上谁都有资格包养我?”
卫澄冷冷地笑了,带着不可一世的骄傲,冷冷睨了陶冰芸一眼,那一眼,带着莫明的威严,陶冰芸怔在原地。
“还有,回去告诉你爸,别忘了什么叫绝对服从,我看你们陶家是舒服的太久了,忘了为人附属的本分!”卫澄冷哼一声,转身离去。
久久,陶冰芸才回过神来,双拳紧握,冷着脸,仰着头,骄傲无比地转身走了,但是,隐隐颤抖的身体,却表明了她并不那么平静,也不那么自信了。
卫澄的话很残酷,如一道惊雷劈中了她的心房,别忘了什么叫绝对服从,这句话一直在她脑海里嗡鸣回荡。
哼,她陶冰芸不知道什么叫绝对服从,这年头,还有绝对服从这种概念存在吗?她不甘心,这种被卫澄看低的感觉,她很不爽。
……
“灰,你看,她已经彻底得罪陶家了,不久后,她会得罪更多的人,这样的主母,迟早要被淘汰掉,禹家的主母,还是要我来做才合适,如果是我,我一定会笼络好这些人,让他们心甘情愿地为禹家当牛做马。”闻挲儿坐在车里,车子停靠在路边,黑衣男子也坐在车里,神情木然而冰冷。
“真是的,陶冰芸太幼稚了,对于强大的上位者来说,他们需要的是绝对听话和忠诚的下属,如果没有这两点,那还有资格当人下属吗?笼络下属,那是弱者的行为,纯粹是扯淡,不配为上位者。澄澄这么厉害,才不会去讨好别人呢。”卫澄边走边碎碎念,噘着小嘴,十分不高兴。
“哎,你们看,那个小姑娘好可爱,边走边自言自语,别不是迷路了吧?”几个护士挤在一起,窃窃私语着。
卫澄耳朵一颤,心里顿时美滋滋的,啧啧,澄澄就是太可爱啦,人人都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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