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余下迷茫。那个可以任由她欺负的小白兔,终究是不在了。
卫澄在苏凯哲家吃着苏凯哲妈妈做的好吃的,卫澄吃的美美的,锅里剩下最后一根白菜的时候,卫澄看着和自己抢的另一双筷子,她十分不情愿,却不得不很淑女地缩回自己的筷子,“你吃吧,你是外国人,先紧着你。”卫澄对希郁尔说,她眼睛水汪汪,看起来有些可怜。
希郁尔之前用极短的时间学会了拿筷子,他微微一笑,将最后根白菜夹起来,放进了卫澄的碗里。
“主人多吃吧,主人现在可怀着孩子呢。”希郁尔满眸笑意地看着她,祖母绿的眼神十分迷人。
卫澄呆了呆,看了看对面苏凯哲一家,又看看希郁尔,她迟疑了一下,“那……我就不客气了啊。”
说完,她不客气地把那片白菜吃掉了。
希郁尔轻笑一声,以前调查的资料中也特别强调他的这位主人爱吃,只是,没想到贪吃到这个地步。
苏凯哲的妈妈笑了笑,她很是喜欢地看着卫澄,“主母喜欢吃,以后就常来,我每次都给您做。更何况,您这怀着身子,是应该多吃点,看着快生了,起了名字没有?”
卫澄眨了眨眼睛,笑嘻嘻地道:“起了,叫白菜。”
苏凯哲的妈妈哭笑不得,“主母,可不能给孩子乱起名字。”
苏凯哲的爸爸苏均瑞也点头,更何况,孩子还是禹家的。
希郁尔也失笑地看着她,“你不是说肚子里两个呢?都叫白菜?”
“不啊,叫开水白菜,开水,白菜。”卫澄边吃边说,小表情格外认真。
“噗!”刚喝了一口汤的苏凯哲喷了,卫澄放下筷子不满地看着他,“苏凯哲,你干嘛?还让不让人吃饭,你这是制造污染,浪费浪食。”
苏凯哲呛的脸色通红,一边咳嗽,一边无语地看着卫澄,苏均瑞的恼怒地在苏凯哲肩膀上拍了一巴掌,“小子,你干什么呢,礼貌呢?”
苏凯哲忧郁地看着卫澄,“都怨你,什么开水白菜,哪有给自己孩子起这名字的,你想害我呛死啊!”
卫澄摸着肚子,“你太大惊小怪了,开水和白有菜怎么了?很好听的,他们一定会喜欢的。”
会喜欢才有鬼!
卫澄肚子里,一只小拳头,一只小脚,同时发出抗议。
卫澄捂住肚子,“哎呀,他们动了,好像很激动很喜欢的样子。”她睁着眼说瞎话。
这样的麻麻真是让人无奈。肚子里的两个无奈地陷入了安静。
苏凯哲的妈妈捂嘴轻笑,“主母,我看名字还是让禹家主起吧。”主母起的名字真是让人哭笑不得。
“就是,还开水白菜,我还馒头包子呢!”苏凯哲小声嘀咕。
卫澄一亮,“也不错。”
“苏凯哲你给我闭嘴。”苏均瑞脸一变,要是主母真给孩子起了馒头包子这样的名字,他估计,禹家主一定会来劈了苏凯哲的。
他们这边欢乐融融,而魏家却是笼罩在一片阴云中。
魏大同瘦的脱了人形,他奄奄一息地躺在病床上,拉着魏云花的手,“走之前,能见到你,真是太好了。”
魏云花红了眼眶,“哥,别说丧气话,你能好起来的。”
魏大同失落地摇了摇头,“我的身体,我自己知道。就是不知道,那个孩子来了苏城没有……”他的眼中突然暴出异常炽亮的光。
洪亦松站在床边,见状有些不适地皱了皱眉,他犹豫了一下,问:“舅爷爷,为什么非要见到卫澄?”
魏大同眼神浑浊起来,“就是想见见她,毕竟是我的外甥女……”
洪亦松他们已经来到了魏家两天了,魏宏将全部的精力都用来招待洪亦松三人身上,反而将父亲的病情忽略了,愁云惨淡的家里,只有魏宏一人怪异地热络着。
魏子昊和魏子珊都残疾了。魏子昊坐了轮椅,魏子珊好些,还能拄着一根拐杖走动。
这两年,魏子昊沉默沉稳了很多。而魏子珊虽然同样沉默,但眼中偶尔闪过疯狂的光,却给人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她柱着拐杖站在角落中,看着躺在床上的爷爷,眼中全是阴暗和诡异。
洪亦松感受着这个家里的气质,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
晚上,卫澄等人睡在苏凯哲家,卫澄刚躺下,洪亦松就打来了电话。
洪亦松站在阳台上给卫澄打电话,电话通了后,他问:“你来了苏城没有?”
“已经来了,明天去魏家。”卫澄道。
“我觉得你还是别来了。魏家有些古怪。”洪亦松拧眉,他的确觉得魏家有些古怪,一种无形的压抑笼罩在他的心头,让他心中有些不安发闷。
“有古怪?”本来还兴致缺缺,但此时卫澄眼睛一亮,“我最喜欢古怪的地方了。”
洪亦松一呆,他脸色一肃,“我是说认真的,你还怀着孩子呢,为了孩子着想你也不能随意涉险。”
卫澄摸了摸肚子,骄傲地道:“我的孩子们将来是要成为宇宙无敌大恶人的,他们不怕危险的。”
咚。肚子里不知哪个的小脚又踹了她一下。卫澄摸着被踹过的地方,脸上满满都是笑意。最近孩子们越来越活泼了,她就喜欢活泼的孩子,这样才能和她一起玩。
洪亦松脸色铁青,他有些呆呆地看着手机,十分后悔让卫澄来苏城。
“总之魏家有古怪,你最好是别来。”洪亦松挂了电话,一回头,就见一个人影静静地站在他背后,无声的,幽幽的。
洪亦松吓了一跳,定睛一看,才发现是魏子珊。
魏子珊幽冷的眸子盯着洪亦松,“亦松表哥在给卫澄打电话?”
“你怎么来我屋子里来了?”洪亦松拧起眉头不悦地看着她。
魏子珊笑了笑,“本来是来叫亦松表哥下去吃夜宵的。”
魏子珊自从残疾之后,便再也没有笑过,此时一笑,竟有一种十分惊悚的怪异感。
洪亦松心中的不适感更加清晰,“不去吃了,我累了,想早点睡。”
“那好,亦松表哥早点休息,亦琼表姐这次居然没来,听说出了点事,是让卫澄害的吧?”魏子珊笑嘻嘻地说。
洪亦松眼中闪过一道寒光,“我们的事情,你没资格问,快去照顾你爷爷吧。”
魏子珊没在说什么,而是笑盈盈地转身走了出去,洪亦松关上门,眉头紧紧地锁了起来。
而另一边,卫澄结束和洪亦松的通话后,她看着手机眼中若有所思,魏家有古怪?什么古怪?
她正思索着,忽觉眼前有一道黑影,她抬头一看,就对上一张诡异的大脸,卫澄吓的惊呼一声,“妈呀,有鬼!”
亚当本来有些上扬的血色大嘴瞬间拉平,卫澄见她不小心又惹亚当不高兴了,连忙好声好气地道:“好啦好啦,别生气啦,我不是故意的,不是在说你。”
虽如此,她还是拍着胸口,暗暗顺气,真是,吓死个人了!
亚当看着她的小动作,拉平的血色大嘴不仅没有扬起,反而向下弯去,他不声不响地拿出那朵灭生花,诱人的香味散出,卫澄脑海里灭生之种顿时活跃起来,卫澄眼巴巴地看着亚当手中的乳白色花朵,悄悄地吞咽着口水。
“你要给我吃咩?给我吧!啊?给我吧?”卫澄垂涎地看着,脸上露出一丝讨好地说道。
亚当灰紫色的眼眸中满是恶意地瞧了她一眼,手掌一翻,将花朵收了起来,然后他身形一闪,走了。
卫澄闻着花朵的余香吸溜着口水,慢慢铁青了小脸,真是太过份了,居然用这种办法报复她,这是要馋死她啊!
卫澄暴燥地床上翻滚了起来,因为大肚子,只翻滚了半圈就又翻滚回去,她囧囧地抱住自己的大肚子,鼻子里都是那朵花的香味,脑海里也挥之不去都是那朵花诱人的样子,她咂着嘴,渐渐陷入梦乡。
第二天,卫澄和希郁尔,两名盘龙卫,还有希郁尔的那名护卫长一起去往魏家。
坐在车子里,希郁尔的那位护卫长,不时偷偷地看向卫澄,这位真心太恐怖了,他已经对卫澄产生深深的心理阴影。
魏子珊站在二楼的阳台上,拿着望远镜,看着缓缓驶向魏家的车子,嘴角缓缓勾起恐怖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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