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多么的不高兴。
汪欣训斥道:“薛岐渊,你板着脸干什么?人家小安可是专门来看你的,还给你剥葡萄!”
“我不想吃葡萄!”薛岐渊冷淡地说。
安初语看向汪欣,一副无措的模样。
汪欣毫不客气地走过去,拍了一下薛岐渊的头,责怪道:“刚才你还想吃的,现在又不想吃,你怎么这么难伺候?人家都给你剥了,吃下去!”
薛岐渊紧紧地抿着唇,已经在不耐烦的边缘了,如果再逼他,那什么难听的话,就要说出来了,他不客气地说:“我想休息了!”
这算是给人留点面子。
安初语忙忐忑地站起身,不安地说:“那薛台、伯母,我先走了!”
汪欣笑着说:“我去送你!”
安初语立刻受宠若惊地说:“不用了不用了伯母!”
她哪里敢让薛岐渊的妈送。
“没关系,走吧!”汪欣说着,已经率先走了。
安初语跟在外面,走出门后,汪欣才说:“小安啊,岐渊有时候呢,脾气不是太好,回头我说他!”
听着,好像安初语,已经是她准儿媳似的。
安初语赶紧说:“他身体不舒服,脾气不好是肯定的!”
安初语真有种中彩票的感觉,这好运气,说来就来了?
汪欣笑眯眯地说:“感情嘛,都是培养出来的,没事儿你就多来看看岐渊!”
“好的伯母!”安初语本以为程一笙不走,自己就没有转机,没想到转机这就来了。
汪欣再回病房的时候,薛岐渊看到她身后没跟着别人,就知道安初语走了。他眸中带着不悦的神色问道:“妈,您又想干嘛?”
这语气,也有些无奈,他就不明白,女人怎么这样麻烦?爱管东管西的,不弄出点事儿来就不算完?
“岐渊,我知道你喜欢程一笙。可她毕竟已经结婚了,你跟她不可能。你要是真喜欢她那一类的,我看小安跟她挺像,你和小安在一起不就行了?”
薛岐渊不语,以前他也觉得安初语虽然和程一笙长得不像,可那种感觉很像,他好像看到刚毕业的程一笙。但是时间一长,差距就出来了,也许模仿一个人的肢体语言,还有说话方式,这很容易,但是一个人强大的内心,是模仿不来的。
安初语还是显得小家子气了。如果程一笙能那么容易被复制,他也不必到今天还迟迟放不下。
他摇了摇头,什么都没说。
汪欣劝道:“不试试,你怎么知道是否喜欢?我看你就给小安一个机会,也给自己一个机会,如果不行,妈不强求。”
“妈,您别白费力气了,我对她没感觉!”薛岐渊不想承认自己内心的后悔,家里居然连安初语这种最普通的家庭都同意了。
他闭了闭眼,强制压下心底的后悔,过去的,不要再想了,想了那后悔的感觉,真是揪心揪肺难以形容。
汪欣一下子有些失控了,她坐到他身边,黯然地说:“不是妈逼你,可是你看你,都多大了?三十多岁,不说结婚吧,连个女朋友都没有。你好歹也让我们有个盼头是不是?妈妈爸爸养你这么大,你也有责任吧!我们岁数都不小了,就算是为了我们,你也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这番话还是击中了薛岐渊内心里柔软的地方,他的声音,也跟着软了下来,带着叹息说:“妈,对不起,可是安初语不行!”
怎么也是不喜欢,他为什么要吃窝边草?还不如找个不是这行的,就算将来闹的僵了,也不至于影响工作。
有些人,生下来就会为自己着想。在这时他心情极其低落的时候,他想到的,依然先是工作。而他也没指望跟别的女人,能有个好的结果。
要是别的女人行,还能等到现在?汪欣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非看好安初语了,她觉得安初语就是有戏。所以她并没有因为儿子的话,放弃安初语这条线。
就在薛岐渊心底还暗暗期待着程一笙来看他,给他剥葡萄的时候,程一笙已经跟殷权坐上飞往巴黎的飞机,远离了他在的这片土地。
飞机上,程一笙对殷权说:“我们不跟陆淮宁说一声就走,是不是不太礼貌?”
原本是说好一起走的,不过由于塞的出现,程一笙要先去,所以她本想跟陆淮宁说声的,但是被殷权给阻止了。现在她依旧觉得有些不妥,好像放人家鸽子似的。
殷权不紧不慢地解释道:“我不是跟你说过了,他这回那么热情,想要招待好咱们,你想啊,要是知道咱们先去,他肯定现在也要跟着去了,这回本来就得麻烦人家,现在让他放下工作,提前陪我们,你觉得合适吗?再说了,我们早些去,也是为了多玩会儿,到时候他一个人,我们两个人,不是让他觉得别扭是什么?”
明明陆淮宁请的是程一笙一个人,殷权很厚脸皮地把自己给加上了。并且理由找得这叫一个充分,还是为了陆淮宁考虑,怕耽误人家的工作,让别人说不出什么。
“但是……”程一笙犹豫。
“这样吧,陆淮宁要飞来时的前一天,我们再跟他说,这也不算放鸽子,他也不用耽误工作,岂不是很好?”殷权说的很是理直气壮,仿佛这就是最好的办法了。
程一笙想想,觉得这个办法还算不错,反正现在人已经飞上天,也只能这么着了。
殷权马上转移话题说道:“这次去巴黎,可是有惊喜!”
“什么惊喜?”程一笙的好奇心,立刻就被勾了起来。
“现在要是告诉你,那还叫惊喜?”殷权扬着唇,一副不打算说的样子。
“这还卖关子?”程一笙摇摇头,也没打算再问,打算到时候享受他的惊喜。
为了方便倒时差,所以殷权选择了晚上六点的飞机,坐10个小时的飞机,到达了巴黎仍旧是晚上。飞机上肯定睡不好,所以到了巴黎之后,可以欣赏一会儿夜景,然后回酒店接着睡。
自然这是程一笙以为的,殷权不论是从机票上的选择还是景点安排,都是经过一番考量的,费了脑筋的,当然这些不会提前说。
飞机上,两人说了会儿话,就各忙各的了。登机前,多少吃了些饭,所以飞机上的晚餐,并没有吃多少。忙了一会儿,程一笙就开始休息了。殷权却没有睡,处理着各种文件,等到了巴黎,他要给她一个无忧的环境,各方面的事情都不要她来操心,所以到时候肯定没有时间处理工作,现在能多忙一会儿是一会儿。
开始程一笙还睡不着,她不经常外出,所以不习惯在飞机上睡觉,好不容易睡着了,却是昏昏沉沉的,睡不踏实,殷权给她拿了眼罩,然后又轻拍着她,像哄小孩子一样,让她睡熟。
殷权工作完,也就睡了两个小时,程一笙睡眠质量虽不高,不过总比没有睡要好得多。
坐了那么长时间的飞机,下了飞机,还是晚上,异国的夜晚,给了程一笙一种异样的感觉,她挽着殷权的手臂,瞪大眼睛四处看着,很新鲜。
“不困了?”殷权侧过头问他。
“嗯,你说的惊喜呢?”程一笙饶有兴致地问。
殷权但笑不语,走出机场,外面已经有车等候,两人上了车,程一笙看着巴黎的夜景,一直没有说话,等到下车后,她看到熟悉的红色风车,不由转过头惊讶地问殷权,“难道这就是你说的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