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妙音小声的对长孙兰兰附耳说道:“奴婢听闻前一晚夏彩女曾经去过涵韵殿……”
长孙兰兰沉吟道:“你确定,这事可不能乱说……”
妙音回道:“奴婢不敢说谎,此事千真万确,奴婢还听说当初夏彩女进去的时候,清贵妃还把身边所有的宫女全部赶了出来,她们该不会是在商议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吧。”
长孙兰兰微皱了一下眉毛,随后展露笑容,吩咐妙音道:“若是你说的情况属实,这倒是一件好事情……”
这下子可以顺其自然的把章清荷所有的余党都消灭的干干净净,若是没有别的人能够再次入韩铭哲的眼,那她岂不是再也没有对手,自然可以高枕无忧的当她的皇后了。
韩铭哲一身素衣迎风站在涵韵殿殿前,仰望琼楼上的丝丝白云从八角屋檐上划过,心静如水,前尘旧事纷至沓来,萦绕在脑海间久久不愿消逝。
杏花微雨,萦萦唱响,与君倾心,无怨无悔。
这是章清荷让夏若澜交给自己信笺上的诗句。
是他误会她了,她这么好,明明知道这一切都是皇后在暗地里做的手脚也只能打落牙往肚子里咽,她从来都没有奢望过自己为她做些什么,宫内世事沉浮,是他伤害了她,他不该让她来这冰冷的宫殿,是他囚禁了她的一生。
她的无怨无悔让他觉得自己竟然是这般的自私,此生得此女子此乃人生一大幸事,而他却在她最需要自己的时候独留她一人。
风吹起衣摆簌簌作响,忧伤的双眸被风吹得撕涨着疼,他背着手立在风中,看涵韵殿挂起的白色宫灯,格外的耀眼。
宫门吱呀的一声开启,身穿白衣的落雪和美雅望着独自一人的韩铭哲,纷纷跪在地上行礼道:“还望陛下节哀,娘娘在泉下有知一定会感谢陛下的。”
韩铭哲对跪在身边的落雪和美雅两人看都没看一眼,然后一言不发的转过身子,默默的离开了涵韵殿。
该说感谢的那个人是他吧,若不是苍天让他和章清荷相遇,他又怎么会知道世间最甜蜜最幸福的事情是什么。
章清荷教会了他太多的东西,而他却是最辜负她的,他明知道章季轩对章清荷的重要性,却为了自己所谓的江山稳固,拿他开刀,设计把他引到后宫而后又给他私闯后宫的罪名。
落雪和美雅纷纷抬头望着韩铭哲背影,面面相觑,或许外表冰冷的陛下在某个时刻还是爱过娘娘的吧,不然又怎会在娘娘死后给她这么大的殊荣。
章季轩已经被释放,释放的原因众人猜测风云,有的说自然是跟章清荷的死有关,也有的说是上官青云乞求韩铭哲的结果,不管在这件事情上到底是谁的功劳,总之在章清荷头七过后,章季轩就从宗人府给放了出来。
长孙兰兰起初是想以夏若澜曾经私自进入涵韵殿向韩铭哲说理,但都被当场驳了回来,长孙兰兰无奈只好决定再次寻找机会。
她事后又去了上阕宫,太后对她禀告的事情也没有太多的说辞,只是嘱托她说,“身为大齐的皇后要有宽广的胸襟,不能因为一些琐事就到处张扬”。
长孙兰兰在上阕宫受了气自然是把这所有的罪过全部归结到夏若澜的身上。
夏若澜在章清荷去世的这些日子里,也把自己关进了夙椛殿,而且还特意向韩铭哲请了一道圣旨,若是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不许别人打扰。
既然夏若澜主动请缨,韩铭哲便准许了她的启奏,现在的夙椛殿便成了真正的冷宫,夏若澜表面上却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实则她自己心里最清楚不过,她这样做不过是在养精蓄锐随手给敌人一个致命的打击。
一时间宫里所有的风潮涌动在章清荷薨世的这段日子里都变得格外的宁静,大齐的百姓在听说章清荷去世后也纷纷走上街头表达了自己对章清荷的眷恋。
章清荷的消息自然也传到了章府,举府上下自然是一片悲痛。
一直在上官王府没有回去的上官晨月听到这个骇人的消息后躲在闺房内好多天都不曾出门。
章季轩自打从宗人府回来后也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江涛并没有跟着他一起回来,他知道江涛是成了他的替罪羊,不然的话他也不可能会毫发无伤的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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