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血臂如一条丑陋不堪的毒蛇般狞然攫至,黑眸中尽是冷冷的讥嘲与不屑。
“噗。”
两颗锰钢穿甲弹不分先后凶狠地贯入公孙朗的脑袋,如一颗西瓜被重锤砸下,公孙朗的头部蓦然齐颈砰然炸裂,红白之物急溅。
“蓬。”
公孙朗的无头尸身急坠而下,前攫的手臂随着庞然大力的惯性,紧贴游子岩耳际深深戳进地面,残骸跟着沉重地仆跌在游子岩身旁,溅得他满脸的污秽。
一阵死寂过后,罗拉微弱的惊惶呼唤又即响起:“岩......”
游子岩张张嘴,以更微弱的声音回答她,不能算是回答,因为他只能出连他自己都听不清楚的无意义的单音。
罗拉却也放心了,不知从哪里生出的一股气力,手足并用,以坚韧的毅力支撑着身子,在雨水中趟出一道浅红的痕流,一寸一寸地艰辛移过来。
当手指与游子岩的一只手相触时,罗拉终于力竭,也再无气力出声,但这已经足够,两人默默相视,面庞上都现出一抹微笑来。
这场惨烈惊心的残酷生死大战历时仅只五分钟甚或更短,但无论是游子岩还是罗拉,均觉这是自己一生当中经历过的最凶险最漫长的战斗,不过,一切总算结束了,更重要的是,他们还是幸存者。
“我感应不到a17号实验体了。”距此不是很远的地方,克弗契娃面色忽然变了。
桑特的脸色亦是一变,语气不再单调平板,急道:“你是说......这怎么可能?a17号实验体的潜能激才只有一个多小时,怎么可能会这么快死亡?”
克弗契娃没有说话,闭目全力提运源力再搜索了一遍,摇头低声说:“找不到a17号实验体的座标,很显然,他被消灭了。”
这句话说完,两人的面色再变了一变,眼里露出一丝惧意,再没有谁比他们更清楚一个被完全激能力的双属性基因觉悟者的可怖,即便是他们两个人联合起来与这样一个恐怖的家伙硬拼,恐怕也对付不了。
“任务失败,接下来该怎么办?”沉默了好一刻,桑特征询道。
“先等等。”克弗契娃望着车外说。
桑特点点头,不再出声。
车外,秘密安全特种反恐部队尖刀突击队的四名队员公然盯死了他们,那些武装特警的影踪虽然已经不见,但暗地里,却不知有多少人手持着多少枪械在瞄准桑特和克弗契娃,只等一声令下,就拟随时开火。
何汉良克制了自己的怒火,没有下令拘捕格杀他们,除了没有把握迅消灭他们投鼠忌器的原因之外,还有一个相当重要的因素。
桑特和克弗契娃亮出了自己的身份,他们是能者联盟的在册正式成员,其人身权益受全球各国政府共同制订的法典所保护(见引言)。在没有任何证据证明他们触犯香港刑法的情况下,何汉良根本没有办法制约他们,连常规传讯都要通过繁琐的手续才能进行,这时最多只能请他们接受配合警方的一些询问,不过,这么做起不到任何的作用,只是徒然浪费口水而已。
局势,再度陷入剑拔弩张的僵持阶段。
又过了许久,克弗契娃始终搜索不到a17号试验的座标位置,终于死心道:“走吧,先回酒店去。”
桑特默然驾车驶离。
四名尖刀突击队员这次分乘两辆车紧紧跟上,前后,亦有大量车辆紧随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