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玉手纤纤,斜斜朝小晚一指。
刘主任含笑看过去,恍惚间,只觉平地升起一朵水莲花,忽地,目光在水莲花面前的红碗落定,霎时间,笑容尽敛,碗里躺着一张皱巴巴的五元人民币,刹那间,刘主任脸上火辣辣地烧得慌,丢下一句,“同志们,吃好喝好。”铁青着脸,扭头就走。
徐莉险些没把头埋进桌子底下,当小晚拿出五块钱时,她恨不能替小晚放上几块。
偏生她也就带了三十几块,整数全放进红碗里了,总不好再从碗里拿出十块,放回小晚碗里。
这下可好,满桌子竟是三十块起,就小晚落着五块钱,恰巧这绝顶的丑相,让主人家瞧了个正着,多臊得慌啊。
喜钱很被知客先生收走了,满桌子皆拿眼看小晚,嘀咕个不停,有邻桌朝这边指点,显是听说了这桌的鲜事。
徐莉都被戳指得不敢抬头了,小晚却泰然自若,稳稳当当坐了,目光坦然,似乎人家戳指的不是她一般。
说来,小晚放上五元钱,并非故作特立独行,而是量力而行,竭尽所能呢。
自打上大学后,她便不再要薛向给的零用钱,都是靠勤工俭学,以及偶尔得来的稿费,应付着日常花销。
她参加工作的时间又短,还不曾领过薪水,近又租了房,手头实在收紧,这五元钱便是她兜里最大的面值,饶是如此,拢在一起也不过二十多元。
投下这五元钱时,她甚至在心里算了笔小账,要撑到发薪水,说不得以后每餐都得吃食堂,周末还得回家蹭伙食。
五元钱是不多,却是她竭尽所能,主家喜不喜欢,旁人满不满意,她皆不以为意,心灵安处是故乡。
一边的刘茵,夏冰却是笑得合不拢嘴,二人方才低语,要求换位,便正是为看小晚出丑。
如今,小晚的“丑态”如期上映,瞧得二人得意不已,若非顾忌着场合,只怕早就嘲讽出声。
收走了喜钱,郎娘举行了个简短的证婚仪式,宴席终于姗姗开启。
小晚原想着刘茵,夏冰一准又要烦人,哪曾想宴席开始没两分钟,两人便端着酒杯离了桌,送目瞧去,许多座位已不团圆了,原来不少人已经开始端着酒杯,四处敬酒了。
对场间的绝大多数人而言,到此,不为吃席面、喝喜酒,最根本的还是为了交际应酬。
小晚却不管这些,她肚子早就饿得咕咕了,对着这满桌菜,早就吞了不知多少次唾沫了。
眼见满桌人散去大半,却正方便她筷插四方,当下,秀手四处出击,小嘴儿吧嗒,流油溢光,一旁的徐莉看得直瞪眼,就差扯着她耳朵骂“没心没肺”了。
大半个钟头过去了,小晚终于将肚皮填饱,筷子出得也没那么急速了,偶尔扒拉几根薯条,边慢慢咬了,边静静喝着茉莉茶。r1152
show_rea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