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来说得对,这菜可不能还,咱还没吃呢。”
冯氏一家的意见,出奇的一致。
想来也是,若说是一盘豆芽,一碟豆腐,洋鬼子吵着要,为表现风度,冯家人多半也就舍了。
如今一听这么金贵的一道菜,三百块钱,哪里还舍得出去,失心疯了么?这么金贵的玩意儿,一辈子能吃几回?
领班转述了冯氏一家的意见,洋鬼子更激动了,张牙舞爪地又叽里呱啦开了。、
这回不用冯桂芝要求,薛向便先转述了,“洋鬼子说了,这菜他花了钱了,从道理上讲,这菜就是他的,因为这道菜太金贵,这家酒店一天也就只备一道八宝汤,他是非要回去不可,如果我们不给,他就要自己来拿了。”
薛向方转述完毕,洋鬼子陡然冲了过来,伸手便来端菜。
若是人高马大的洋鬼子,冯氏兄弟没准还畏惧几分,可眼前洋鬼子中等个子,生得干瘦,冯氏兄弟哪里会惧他,捉住他膀子就推搡开了,场面顿时乱了起来。
洋鬼子终于寡不敌众,很快,就被冯氏兄弟扭住了,眼见着胜利在望,忽地,洋鬼子身体猛地抽搐几下,吓得冯氏兄弟慌忙松开手来,啪嗒一声,洋鬼子软软倒在了地上。
异变陡生,满场众人搓手不及。
起先,冯氏兄弟兀自镇定,嚷嚷着让洋鬼子甭装死,没多会儿,救护车来了,紧接着人民警察来了,冯氏兄弟才意识到事情闹大了。
不过,他们并不慌张,有老薛家在,这点事情算个屁啊。
但局势的展,很快出乎了他们的预料。
洋鬼子很快被人抬了出去,冯氏兄弟甚至还未来得及向警察同志分辨,便被控制了起来。
冯桂芝大怒,喝道,“你们怎么回事,不问青红皂白,就抓人,太无法无天了。”
领头的青年警察道,“接到举报,有人殴打外国友人,现在看来,情况属实,我们要带当事人回去调查。”
“调查?知不知道我是谁?”薛老三昂起脑袋,一脸不屑。
有了薛向撑腰,冯氏兄弟胆气陡壮,用力挣脱民警的控制,大声呵斥。
啪啪两声脆响,领头的青年警察抬手就是两耳光,抽得两人一懵,高声道,“还敢抗法,管你是谁,老子执行公务,谁要是不服气,到东城分局,找我雷小天去。”
说罢,呵斥一声,一队警察如狼似虎地扑过来,将冯氏兄弟拖了就走。
“老三,老三,快救人啊,你大舅二舅,可没进过那里,受不了这个惊吓啊。”
冯桂芝慌了神,跟薛向她是横惯了,真遇到暴力机器,她比寻常妇人都不如,脑子早就乱成一团,就剩了呼喝薛向想办法。
徐翠凤更是不堪,蹲在地上哭号了起来。
薛老三道,“没事儿,我给他们局长打个电话,应该今天晚上,人就能回来。”
………………
夜色苍苍,寒风凛冽,薛家大院两边的游廊的灯火尽数绽放,散着凄迷的暗黄。
快十点了,夜冷屋冷,这二位皆未归房入睡,而是焦急地在堂间转着,不知道以为是堂堂薛家也用不起炭火,非得靠跺脚起暖。
实则这两个女人心急如焚,焦急地等待着薛向归来。
原来,在维多利亚生那一出,薛向便说出去想办法,带了苏美人先去了。
这两人便归了家,可兄弟、老公在派出所呢,两个妇人哪里能安得下心,直盼着薛向快些回来。
当然,她们也非是干等着,中途给薛平远,薛原皆去了电话。
薛平远也就罢了,他是个素无主意的,说了句“让老三操心去”,就撂了电话。可这回,连素来好显摆自己神通广大的薛原,也失了心气,只说“打过招呼了”,但这回的事儿太大,好像不起作用。
一听薛原都摆不平,冯桂芝和徐翠凤自然是急上加急,正等得口焦舌燥,淡黄的雪地里,终于多了道影影绰绰。
冯桂芝和徐翠凤疯了也似扑将出去,拦着那道影子,便抢出声来。
薛向叹息一声,道,“三婶,二舅妈,这回的事情闹得真是太大了,完全出了控制。”
一听薛向说这话,徐翠凤的身子就软,冯桂芝赶忙搀着她,瞪着薛向道,“老三,这么点事,你都办不好,是不是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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