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你现在越来越不贴心了。”护卫满脸幽怨。
李易瞥了他一眼,“今晚吃蹄膀?”
护卫眼睛蹭的一亮,连连点头,“侯爷,就知道你最疼我们了。”
“瞧瞧这前后不一的嘴脸。”
“现实啊。”李易摇了摇头,越过护卫出了包厢。
“姌儿,江晋他到底想干什么?”
将军府,林劲紧蹙着眉。
林姌抬了抬眸,缓缓启唇,“将婉儿置在风口浪尖,连带影响将军府,走向极端的人,就希望一切都不得安宁。”
“他想报复的,已经不单单是几人了,整个都宣城,只怕都让他憎恨。”
“二哥,你去劝劝婉儿,让她别再掺合进这滩浑水里。”
“江晋癫狂,就由着他去,我们不奉陪。”
林劲叹息,“你都劝不动,我就更不用指望了,婉儿心里的渴望,你我都清楚。”
“以前是没可能,再渴望,也只能压着。”
“现在她抓住了机会,飞蛾扑火,她只会选择死个壮烈。”
“姌儿,你说我把江晋宰了怎么样?”林劲眸子闪动,磨刀霍霍。
林姌眼皮上掀,“二哥,干这事之前,你先求父亲把你驱逐出去。”
“唐歆一事,表面看是平静了,但没搜到人,皇上心里恼着呢。”
“这会江晋要再被宰了,帝王的滔天怒火,我估计不用为选夫婿烦恼了。”
林劲拍了拍头,满脸惆怅,“这不行,哪不行,我现在一想到那小子,恨不得找杀猪的借刀。”
“先就这么看着吧。”林姌抿了口茶,转过话题,“户部那边怎么说?”
“还能是怎么说,叫着没钱,让等。”
一提起这个,林劲身上散发出郁气,军饷不够,却迟迟不给,是想让大军啃草根?
折子上了几道,都被皇上弃置一边,到现在,也没有一句话。
林姌蹙紧眉,心里有些憋闷,皇帝拖着这事,目的应是想激起大军的不满,他生怕父亲和大哥手上的将士,认的是林家。
“二哥,把府里的田产,变卖成银子,尽快给父亲他们送过去。”
林姌轻启朱唇,眼底深处有着忧虑,被君王猜疑,实在不是好事情。
将军府会不会是下一个靖安侯府?
看着林劲离开的身影,林姌幽幽一叹。
……
两千人跟百人不同,李易自不可能和林婉再同之前一样比拼胜负。
这一次,是看谁剿匪的速度快。
养上千人,每日的开支,不是小数目,李易得从别的地方搜刮点,免得被掏空了。
流寇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既能发财,又为民除害。
换旁人,这样胡闹,朝臣一个个早斥责上了,但江晋,他们有心无力啊,不管他们怎么参,皇上始终是轻拿轻放,了不起就是几板子。
要不是知道不可能,他们都要怀疑江晋是不是皇帝的私生子了。
对皇子都没见他这么纵容!
大臣们都参累了,现在只要江晋不是掀翻了都宣城,他们完全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懒得管他做了什么。
剿匪就剿匪吧,总好过精力过剩,剿他们。
经过一周的扫荡,都宣城百里内的流寇,一个个全没了影。
这共同剿过匪,众人的感情无疑深厚了不少。
浣湖边,李易静坐着。
“先不忙跳下去,陪我说几句。”
李易拍了拍身侧的石头。
林婉看了眼他,沉默着坐下。
“我不得不承认,你是个军事天才,但凡对手不是我,你一定能赢。”
林婉视线移开,“你这夸的,怕不是我?”
李易笑了笑,目光远眺,染了些寂然,“这么久了,你可不可以跟我交个底,歆儿被掳,将军府有没有参与?”
“人现在被藏在何处?”
“江晋,时至今日,你竟还没清醒,我们确实同唐家联系了,但那是唐歆未嫁给你之前。”
“木已成舟,将军府岂会去掳你的妻子。”
林婉还待再说什么,李易已经起了身,“你可以跳了,水声记得大些。”
看着再次冷漠的李易,林婉抿了抿唇,脱下外衣,就是纵身一跃。
江晋的心里充斥着怨恨,她竟妄想能扭转他。
在恨意未完全释放之前,谁也劝不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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