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恐惧深刻,让他一时混乱,痛恨所有抛下他的人。
宋小蔓这一夜睡得不太好,总是作梦被什么纠缠着,辗转反侧想要避开,那团毛绒绒地如影随形,老是缠着她,凑近她,磨蹭她,让她防不胜防,又无法驱赶。
等她醒来时,感觉昨晚好像挣扎了一晚上,显得更加疲惫。
而她床边,唐赫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起身离开了,她一脸憔悴进去浴室洗漱,掬了一把冷水拨到脸上,对着镜子吐槽越睡越累,定惊一看,她伸手摸向自己胸口锁骨处,“这佛珠怎么自己回来了?”她刚醒意识还有些迷糊。
宋小蔓晃了晃脑袋,这才渐渐清醒过来,回想起昨天晚上唐赫那异常的行为,忽然恍然大悟。
这佛珠,她丢失在巴黎的地下道,当时没来得及回去捡,估计是唐赫后来派人去查那几个流浪汉时把这佛珠找到了。
想到这里,她立即跑到床头的柜子前,一把拉开第二个抽屉,空空如也,里面原本放着一块劳力士的男士手表,那是之前她从流浪汉那拿回来的,很明显唐赫什么都知道了,手表被唐赫拿走了。
“迪伦。”宋小蔓愤愤地念着这个名字。
难怪,迪伦这家伙昨天看向她那眼神心虚又惭愧的样子,这不守信用的叛徒,早知道把他们几个全都扔在地下道里自生自灭去。
迪伦也觉得自己挺无辜地,在电话里给她解释道,“……我也没办法,我已经努力狡辩了。”
“巴黎地下道的维护员工办公区有监控拍到我们从那里路过,赫总什么都知道了,我还能怎么隐瞒,只好坦白从宽啊。”
宋小蔓握着手机,怒地骂了一句,“迪伦你到底是怎么爬上你现在这个位置的,你是不是靠潜规则上位,你有没有脑子?巴黎地下道连墙壁的灯都是用最老式的,线路安装特别难,地下道连手机信号都没有,你觉得会有监控吗?有监控我会不知道吗!”
迪伦这才恍然,昨天唐赫喊他去唐家书房,其实只是诈他,就凭唐赫那冷森森的气场,和唐赫肯定的语气,他吓地什么都招了,哪里还想这么多。
迪伦第一次被骂没脑子,也算是心服口服,笑着说道,“赫总把佛珠给了你,又把手表拿走了是吧,其实也是件好事,赫总现在心里惦记着你的好,他肯定对你更加宠爱……”
宋小蔓忍不住对手机骂了句粗口,“我好你妹啊好。”啪,挂断电话。
她换了一身天蓝色西装裙,白色衬衫打底,还在脖子上系了一条莹白色小丝巾,现在是七八月的炎炎夏日,唐家开着中央空调倒不觉得热,她刚从房间走出来,唐泽羿看她一眼,笑着说,她这打扮很像去机场上班的空姐。
宋小蔓很少穿正装西装裙,还系着小丝巾,简直跟个空姐似的,可她也没办法,她刚才在镜子前仔细端详了一番,她胸前,锁骨,脖子都是吻痕,谁的杰作不言而喻,难怪她昨晚睡不好,作地什么梦。
昨天集团里疯传着唐赫卸任集团总裁的事,搞得人心惶惶,既然唐赫昨天在晚饭上答应了‘也可以暂时不走’,他一大清早就被集团其它高层以及几个分公司的总裁找去开会了。
“我们一起去上班啊。”宋小蔓用过早饭,她朝唐泽羿笑了笑,她那邀请语气像极了小学生约着一起去上学,唐泽羿也不由扬起笑意。
唐泽羿第一天回BTY集团上班,他和宋小蔓同一部车,由唐家司机老陈送他们过去,两人在路上聊着基层工作的事,唐泽羿自愿选择到基层,而且他还故意不让人知道他的身份,演一出‘皇太子在民间’。
宋小蔓觉得唐泽羿很耐心又体恤员工,将来肯定是个不错的领导,但是BTY集团这样的庞大商业帝国,唐泽羿他欠缺了一份魄力,那种一声号令,让万民臣服的人格魅力。
“我跟着去欧洲出差的那一周,听说唐蓝蓝那小鬼又生病了?”宋小蔓转了个话题,故意打听消息。
唐泽羿如实说道,“嗯,差不多有大半个月没看见她。”
这半年沈忆柔总是每到晚饭饭点就带着唐蓝蓝过来唐家老宅这边,最近忽然没看见那小孩,倒有点不习惯。
宋小蔓侧头望着车窗外,心思沉沉地想着,沈忆柔那女人又在作什么妖。
司机送他们到了公司,宋小蔓原本想跟唐泽羿一块去基层新员工报道,但唐泽羿早有听闻宋小蔓在BTY集团如雷贯耳的名声,笑着说不敢麻烦她宋大秘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