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
她突然觉得,唐赫似乎在唐家一直都过得不太高兴,尤其唐明远一直不做人。
唐赫脸色清冷,侧眸偷看了她一眼,见这女人垂着眸,眼底有些愤愤,唐赫薄唇微扬,有一种被她心疼的感觉,莫名地觉得,以前隐忍的都值得了。
……
回到家后,也就他们两人,爷爷住院后,屋里更加冷清,宋小蔓甚至说,不如在外面住小套房,唐赫倒是把她这话记住了。
爷爷和老管家在医院,唐泽羿今晚有宴会,剩下唐赫和宋小蔓,家里厨子问想吃什么。
唐赫竟然难得很有心思研究吃食,给厨房报了两道法国菜,大厨正闲着慌,一听有高难度的,立即来了精神,在厨房里折腾了起来。
“大领导被降职之后大受打击,准备转行了?”宋小蔓见他捧着个平板,很认真的在阅读着许多菜谱。
唐赫竟嗯了一声,似乎还真的有这个意向。
两人都很久没有这样闲情,细细的品尝盘中的美食,唐赫认真地点评说盐放多了。
宋小蔓觉得,他今天被集团降职,现在看来,还真的清闲,像是放长假,饭后,唐赫还说给她沏茶,试试他的茶艺,她连声说好。
比起唐赫和宋小蔓在家里的闲情逸致,唐泽羿在宴会里忙得晕头转向。
被父亲唐明远拉着不断地宴会里结识不同的人,集团里的高层管理,还有商圈里的朋友,吵吵闹闹的声音在耳边就像苍蝇一样嗡嗡作响,那些虚伪的阿谀奉承,一个个脸上带着笑容,拿着酒杯觥筹交错,亮如白昼的水晶吊灯非常耀眼,这一切都让唐泽羿非常不适应。
唐泽羿生平没有大志,他只想混在底层,朝九晚五,准点上下班,这么一个大锅砸下来,他顶着,很吃力,在宴会上看着一个个笑容满满与他道喜,碰杯,喝酒,又是一顿虚伪客套的话术。
唐泽羿努力稳住身形,保持礼仪,走近男洗手间关上隔间的门,实在没忍住抱着马桶狂吐。他的身体本就很差,养尊处优了一年,好不容易渐渐好起来,今晚喝了这么多酒,一下子把他打回原形,脸色青白,身体像是脱力,重重地喘气,呼吸都有些不顺畅。
但是他作为今晚宴会的主角,不能提前离场,休息了五分钟,扶着墙壁走出去,打开水龙头掬了好几把冷水,想让自己好起来,然而他这破身体,刚走出去几步,差点一个踉跄,摔倒,被人扶了他一把。
“谢谢。”唐泽羿喉咙发出来的声音有些沙哑。
今晚的宴会根本没时间停下来吃东西,光是跟他们碰杯,喝酒,虚伪寒暄,胃里空空,把黄胆水都呕出来了,唐泽羿实在身体难受,有些头晕眼花。
“泽羿,你、你要不先回家去休息。”他听到熟悉的声音,努力地打起精神来,原来是他大妈,吕姿。
吕姿在老爷子那里碰壁了,正憋着一肚子火气,杀来宴会找她草包丈夫唐明远,却没想到撞见唐泽羿这喝得跌跌撞撞,明显脸色不太好。
吕姿这人虽然强势,事业心重,有些攻利,但她到底分得清楚利害,唐泽羿没本事抢了唐赫的位置,这事情,说来说去就是唐明远的错。
唐泽羿就是个晚辈,她吕姿也不会跟个晚辈讴气,瞧这病怏怏的脸色,还有些可怜他。
唐泽羿也很想提前走,“今晚这大喜事喝一点酒是难免的,泽羿啊,再撑撑,你有两个魏西过来的伯父,我带你去见见。”唐明远朝这边走来,拉着他就往宴会那边去。
吕姿拦住,“你疯了,泽羿身体那么差,再喝下去,你想让他进医院?”
唐明远一脸警惕,带着怒意,“吕姿,我知道你存的什么心思,你不甘心,想过来宴会找事。”
范雨捷今晚也打扮的格外明艳动人,大儿子上任集团总裁,这样的大喜事,自然要陪同出席蹭蹭这份荣光,脸色笑容得瑟,看向吕姿,那是心里从未有过的痛快和舒爽。
这么多年,一直被吕姿瞧不起她出身平凡,她生的几个孩子都被唐赫光芒笼罩,今天终于出头了。
“我儿子的身体,我最清楚,不需要你瞎操心。”范雨捷走到唐泽羿身边,亲切地挽着儿子的手臂,眼神带着示威看向吕姿,唇角含笑,带着那盈盈的得意。
吕姿气地咬牙切齿,“要论本事,我儿子唐赫比你生那几个加起来都优秀上几百倍,范雨捷,你身为母亲也不心疼心疼自己儿子,泽羿什么身体情况,他好不容易才捡回一条命,好好养着,当一个养尊处优的大少爷不好吗?你非要折腾他,就为了你面子上有光。”
范雨捷跟她就是一对老仇人,今晚更是底气十足,“论当母亲,我比你吕姿优秀上百倍,我几个小孩,冬冷夏凉,我都会惦记他们,你呢,你才是把唐赫当成工具,非要折腾他,逼着他,就是为了让你自己在集团有话语权,为了你自己的颜脸,还有脸来说我。”
唐明远不想这样喜庆的宴会闹出什么家丑,立即沉着脸,让吕姿立即回去。
吕姿也知道,无论她怎么争辩也没用,集团已经发了通告,唐泽羿取代了唐赫的位置这是事实,无法改变。
老爷子不出面,这草包丈夫又偏心,她真是打碎牙和血吞,气恨地不行。
吕姿愤恨的撂下一句,“好,好地很,你们一家人好好为集团做贡献,唐赫这些年为集团做的付出,就当做是为他人做了嫁衣裳,你唐明远要赶他就赶他,我真是小看你的本事了,我就好好看看,你们能做出什么成绩来,可千万别把唐赫之前的努力都白瞎折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