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人们突然间醒悟了,这货纯粹是扮猪吃老虎,哪里是什么第一次进号子的的初哥,不但会恶人先告状,还会调虎离山,分明就是老油条了。
大嘴狗从粪槽子里爬起来,一抹脸上的污渍和鲜血,恶狠狠地喊道:“别怕他,干部发话了,要‘照顾’他!照死了打,打残打死了就说他畏罪自杀!”
大嘴狗是这个暴力犯监房的牢头,经常犯事进进出出的,是那种大事不犯小事不断的货,所以跟这里的干部很是熟悉,深得干部的照顾,别的犯人对他言听计从,别看这个新来的看起来挺猛,但是这号人牢里并不少见,光凭着两膀子蛮力和整个监房叫板的人,往往下场极其凄惨。
上回有个甘肃汉子,仗着会两下拳脚功夫,不服大嘴狗的管,还不是半夜睡着了被磨尖的牙刷柄刺破了脾脏,差点死了。
况且干部亲自发话了,让大嘴狗“照顾”新来的,大家都是亲耳听到的,所以动起手来根本不会有什么心理负担,看守所里打死个把人不算啥大事,到时候干部自然有办法摆平。
还有一条,就是干部说要是做得好,还有钱拿,这段时间的牢饭也会有所改善。基于以上几条原因,犯人们决定大开杀戒,纷纷将铺下墙洞里暗藏的利器拿了出来,磨尖的牙刷柄,筷子,铁片等土造武器掂在手上,杀气腾腾的向楚云风逼近。
楚云风微微一笑,今天在分局挨了一顿胖揍,心里正有邪火发不出去呢,这帮不知死的鬼,今天要不把他们的屎打出来,就不姓楚了!
看守所今夜很不平静,暴力犯那个舱里鬼哭狼嚎,声震四野,附近几个舱的犯人不知道咋回事,只是跟着幸灾乐祸,这帮牲口,不管谁倒霉他们都开心。
声音穿透好几层围墙,传到干部耳朵里,几个正在打牌的警察连眼皮都不眨一下,继续玩。
“小勇,大嘴狗那货下手太黑,不会出人命吧?”过了老半天,惨叫还在继续,一个警察终于忍不住的问道。
“没事,这事是局里有头有脸的杨鹏吩咐的,有事兜得住,怕个撒!”被称作小勇的警察满不在乎的说,一听是杨鹏交办的事情,几个警察也不说话了。
第二天出操的时候,暴力犯这个监房竟然没有一个人出来,负责这个管区的小勇开门一看,整个号子的人都靠墙倒立着,即便都是些膀大腰圆的暴力犯,有些人的胳膊还是不住的打晃,看样子这个姿势已经坚持了很久。
只有昨夜进来的新犯人楚云风一个人躺在铺上呼呼大睡,还是最靠近门的上铺。
“怎么回事?大嘴狗呢?”警察咆哮道。
“报告干部,昨晚上躲猫猫,撞墙上了,死过去了。”楚云风爬起来嘿嘿一笑,指着粪槽子边上一个蜷缩着的粗短身子道。
“你们又是干什么呢?”警察指着墙边拿大顶的一溜犯人喝问。
“报告,我们在锻炼身体。”犯人们战战兢兢的答道,他们的脸一律变成了熊猫脸,配上倒立的姿势,整个一群功夫熊猫。
警察全明白了,怪不得杨鹏交代他办这件事。原来这货,很扎手啊。
午饭时间,暴力犯舱,楚云风坐在中央,十几个饭盆放在他脸前,随便他吃,犯人们战战兢兢,全部蹲在墙角,吞着口水看新牢头,等待着他用膳。
“什么个意思?你们该不会让我吃这些...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