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张先生之婿,怪不得棋艺之中蕴含着些许高深莫测的技巧,小子久仰久仰。”云棋一听对方的自我介绍,立马起身,颇有恭敬地说道。
“客气了,鹿家高徒,更在我之上,不敢言高深一词。”中年男人的语气也被带着有了些许正儿八经的味儿。
两人颇有知己难寻的滋味儿,深入沟通起来。
“前辈。”
“我姓年,虚长几岁,叫我年大哥就行了。”中年男子摆了摆手,他可撑不起象棋新星的一句前辈之称,这让他惭愧。
“年大哥,我有一事,不知该问不该问。”云棋目光颇为好奇地看过去,他心里有了个莫名其妙的猜测。
“你是想问,我丈人家名门望族,我怎么还在干着到处送水这样不体面的工作吧?”年叔似乎习以为常了,淡淡地说道。
“工作没有体面的,不过都是赚钱罢了,年大哥切勿如此想自己。”云棋话虽这么说,但心里已经点了个赞。
没错,他就是这个意思。
体面不体面的另说,自己家庭也穷的叮当响,他当然没有歧视的意思,只是就事论事而已。
“其实我也不是曹城本地人,十几年前来曹城工作,认识了你嫂子,也不知怎么的就相爱了,但人家家里不同意,她就跟着我回了农村。”
他眼睛里有泪花,当年一个血气方刚的男人,为了爱,弯下了多少次的腰,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
“后来没几年,她父亲妥协了,表示可以同意我们两人在一起,但我必须在曹城工作。”
云棋听的很入迷,这并不是平凡的故事。
每个人真诚地讲述,从来都不平凡。
反而弥足珍贵。
“他们家没有为您找一份工作吗?”在云棋的印象里,尽管没有好坏工作之分,但是相较于年大哥口中名门望族的张家来说,他所从事的体力活儿确实让人难以想象。
“找了,我没要。”他笑了笑,云棋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了倔强。
他懂。
一个小地方出来的孩子,抛弃了自己家中的老人,为了一份爱来到另一方的大城市,冒着不被接受的风险。
他不想接受嗟来之食。
他知道,就算自己没出息,他的妻子也不会受苦。
可他就是倔强地想要守住自己自己找工作的权利,自己赚钱养家的权力。
固执吧。
挺固执的。
“后悔吗?”
“挺后悔的,但是如果接受了,应该也后悔。”
一个是累,所以后悔。
另一个,是尊严的缺失。
他爱得是这个女孩,不是那个疯狂反对自己的家庭,尽管他明白一个父亲对女儿的爱和不忍心受苦的心,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角色,自己的角色情绪波动得很,又何谈站在对方角度。
如果去理解对方,那自己的委屈该归置在哪里?
“年大哥,留个电话,以后送水我跟你联系。”
“地方远的话,可得加钱。”
“哈哈哈哈。”两人笑道,笑声中有自己的情绪,
“那年大哥既然在城南生活工作,今天又为何来了城东?莫不是今天小店不开张?”云棋问道。
“说来话长,城东这…有我一个特别重要,也是很对不起的一个人,这两天和商量好了,要来看看她,所以就没工作。”
云棋微微一愣。
怎么心里突然感觉,有些熟悉的感觉。
“对不起?”
“嗯嗯,我的有些举动,应该伤害过她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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