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的真相是怎样子呢?。”
“是这样的,”南剑自豪地说,“那个人叫吴双,他是我父亲今生最好的朋友,而且他也是我父亲平生唯一一个打成平手的人,如果他现在还活在世上的话,我应该叫他伯父呢!”
“怪不得你的剑法也这么好!”小云说,“那一定是你父亲和你伯父的真传了!”
“是的,”南剑悠悠地说,“他们的剑法,都是当今世上一流的剑法。”
他们就这样一边走一边说着,仿佛是两兄弟,又仿佛是俩个心心相印的情人,他们的声音都很温柔,就连笑声也是那样轻轻的、柔柔的;他们走过空旷无人的大街,在郊区的十字路口踏上了水网田埂的小路。
此时,禾苗翠绿,月光皎白,山野寂静,远处清晰地传来河沟潺潺的水流声;他们走在狭窄的田埂上,有时候要牵着手才能更安全地跨过一道小沟渠;那一刻南剑感觉到小云的手很柔软,而小云则感觉到南剑的手很厚重,很有安全感!
就在他们穿过水网稻田,踏上对面山冈的小路时,小云主动说起了家事——他是那样主动,那样突然,就像春天来到人间,不需要任何人的邀请,她便悄悄地来了!他说:
“我从小就没有父亲,是母亲含辛茹苦把我带大的,她很可怜,十八岁就成了寡妇,现在她依然坚强地生活,她操持家务,靠针黹手工维持生活;而我,很想为家里做一些事情,为母亲分担生活的重担。但是我的力量太小,你也看到了,谁都叫我小孩子,那个行业都嫌我小,干不了什么事情,所以都不要我。因此,我就成天在街上游荡,寻找机会,我发誓,将来一定要让母亲过上好日子!”
“会的,你一定会成功的。”南剑说。
越过一座小山冈,来到一片翠竹掩映的山畔,那里用木头搭着一栋小巧别致的木房子;前面围着一圈篱笆,有一条羊肠小道穿过竹林,通往篱笆前的柴门。此时,木屋的窗子里还透着明亮的灯光,想必里面的主人还没有睡。
小云忽然激动起来,拉着南剑的手说:
“南大侠我到家了,竹林里的那栋木屋就是了!”
因此,南剑停下脚步,小云却忽然一愣,焦急地看着他的脸,郑重地问:
“南大侠,你不会告诉我,你不进去吧!”
“是的,小云。”南剑点点头说,“我不进去了!”
“为什么?”小云焦急地问,“我家有床铺,可以住得下的!”
“不是这意思,”南剑淡淡地说,“我还有事情要去做!”
“这么晚了,有什么事情要去做!”小云又说,“不管是谁到了晚上都要休息的嘛!”他真的很希望他留下来,他还想明天一早起,便带他到山上熟悉的地方到处走走看看呢!
但是,南剑执意要走,最后他就这样问他:
“我明天去那家旅馆找你!”
“哪一家旅馆也不要去!”南剑悠悠地说,“我明天,有可能已经离开这里了!”
“你要离开荆州!”小云讶异地问,“去哪里呢?”
“四海为家,走到哪里算哪里!”
过了一会儿,小云突然说:
“叫南大侠大疏远了,我可以叫你南大哥吗?”
“可以。”南剑笑一笑说。
“那好吧!南大哥,你路上小心点。”小云说,“跟你在一起我很开心。”
“我也是!”南剑笑着说,“你进去吧,你娘在等着你呢!”
于是,小云沿着小路向木屋走去,南剑一直看着他走进柴门,还在院子里他就叫起了:
“娘!”
木屋的门吱呀一声打开来,灯光处,一个妇人的声音埋怨着说:
“云儿,你一个女孩子家,怎么总是回来这么晚!”
可南剑不明白意思,他笑一笑,摇了摇头,就此转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