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可以像那些,有大人陪伴在身边的孩子一样,可以扑进大人温暖的怀抱、厚实的胸膛,去躲避这乌云密布,电闪雷鸣十分可怕的天幕吗!”
这时,她的眼神从宽阔的湖面收了回来,并继续悠悠的说:
“不能的,她没有任何援助,也没有任何依靠,她有的只是自己,对自己大声说话的勇气,她说:思云,你坚强的挺住吧,风雨过后你就可以第一个看见彩虹了!那是多么迷人的景色啊!它是那些依偎在父母亲温暖的怀抱里的孩子们,永远也看不到的美景!你看,你多幸运啊!因为你走在路上,所以,你看到的总要比他们所看到的多很多。”
驾船的少妇人和这个刚刚还显得十分丑恶的青年男子,听她说起这些话来,竟也情不自禁安静下来;他们的神情忽然变得那样安详、那样忧伤,甚至开始怜悯起眼前这个——他们刚刚绞尽脑汁劫来的姑娘。
“姑娘,你得罪了谁了!”这时,那个摇橹的少妇人忽然叹息一声,带着十分怜惜的语气问她,“怎么我们岛主会指定说,要把你抓上乌龙岛来呢?”
“我还真不知道,我得罪谁了呢!”任思云再次笑一笑说,“其实,世上的事就是这样,千丝万缕;有时候,你在不经意的一句话、或是一件事,看是平淡无奇。但却往往无形之中,就伤害到了别人!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个指名道姓,要抓我上你们岛上来的人;一定是,在某一次我的不经意的一件事情中,无心触犯到了他的心情了。所以,才会招来这么一个连自己都不明不白的敌人!”
正在说话间,他们的船已经到了乌龙岛东门,船上这个青年男子朝上面,守门的喽啰高声叫着说:
“快开城门,我是岛上的佐鱼儿,我奉岛主之命和刘三姐,将任思云姑娘劫回来了!”
话未了,上面一个喽啰操着破锣也似的嗓门大声说:
“知道了,不要叫,我们现在就给你开门!”
说话间,传来了一阵轧轧声响,紧接着那面阻断东城汊港的闸门,被缓缓摇了起来;立即,任思云通过汊港的空间,看见了两岸繁华的街市上,有人走来走去。竟也像寻常的街市那样热热闹闹,各行各业也都红红火火。
不一会儿,他们的小舢板进入了汊港,立即,身后响起了一阵轧轧声响,闸门重新关了起来。小舢板靠岸了,刘三姐将竹篙从小舢板尖尖的船头小圆孔里插进去,使竹篙深深地插入水底的泥土里,这样便算将小舢板停稳妥了。
于是,他们陆续登岸,甚至在上岸时,刘三姐还非常友好地拉了任思云一把;他们登上岸边石级,穿过人来人往的街道,进入一条小小的巷子。没走多久,眼前豁然一亮,但见一栋气派的大宅子,伫立在他们的面前。
他们踏上又宽又长的石级,从两棵大榕树下穿过,再经过一块宽敞的平地;之后,他们踏上了大宅子的石级,两个门人见了他们,便问:
“三姐、佐公子,你们是找岛主的吧?”
“是的。岛主在府上么!”
“在的,刚回来。”
于是,他们跨进门槛,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