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她,使她不寒而栗,吃了一惊。他冷冷地说,“他现在的心已经变了,他已经在外面另有新欢了;你再要将他勉强拉回到你的身边,也只是你的一厢情愿,纵算他回到了你的身边,不但让你感觉不到他昔日的温存,反而只会让你感觉到更加陌生,更加痛苦,你懂吗?”
听到这里,花语夫人又吃了一惊,她怎么也想不到,这个老人竟对他们俩人之间的情感了如指掌,就像是他亲身经历过的一般。因此,这又不禁让她怀疑起眼前这个老人的身份了。
“你到底是谁?”她再次惊愕地叫起来,“你不是渔翁,你也不是余夫,你说、你说,你到底是谁。”
对方又静静地看着她,良久,“现在你没有必要知道我是谁!”他忽然说,“你需要的就是请我来对付这个负心的南人,还你一份公道;要不然,你就算郁闷到死,在这个世界上,也不再会有人怜惜你、爱护你,因为他已经变心了,他的心事已经用在另外一个女人的身上去了!”
花语再次泪流泉涌,再次泣不成声,“你不要再说了……你不要再说了,”她嘶哑地叫着说,“我不想听这些……我求求你不要再说了……”
“那好,”对方又说,“那你现在是不是决定了,请我来帮你的忙了。”
良久,花语用自己无力的玉手,抹干了脸上的泪痕。之后,她又习惯性地转过身去看着窗外,看着悠悠的思君湖面,看着远方茫茫的山川;此时,一阵清风吹来,吹起那绺垂在脸颊上的青丝,吹动她刚才急急忙忙地要赶去晚风亭寻找南人时,穿上的那身洁白的罗裙,也吹动了她矛盾不安的心情。
“你要想一想,你这十年来过的是怎样孤独煎熬的日子!”这时,那个老渔夫又在她的耳畔悠悠地说起来,“这十年来,你不分昼夜,不分春温秋肃,不分晴天雨日,你都在苦苦地等候,苦苦地思念,思念着他的回来,等待着他回来带给你幸福和温暖!可是,结果呢!结果是那样的无情,那样的失望,难道现在你让他把这一切无情和失望,都原原本本地偿还给你,难道这不是很应该的事情吗!”
听到这里,花语再次深深地打了一个冷颤,最后他却悠悠地转过身来,静静地看着这个满脸长着老年斑的老渔翁,悠悠地说:“那你想要什么报酬?”
对方听她这么一问,似乎还没有心理准备,良久才结结巴巴地说:“我要,我要……得到你!”
花语一听,默默地点了点头,忽然眼角滑落一行热泪来;接着她点了点头,“那你听好了!”她说,“我要让你先帮我除掉哪个叫任思云的女人;并且,我要亲手在南门面前,杀死这个贱货。之后,你想怎么样,我都可以满足你的愿望。”
听闻此言,老渔翁斑驳苍老的脸上露出了非常怪异的笑容,“没问题,”他说,“放心吧夫人,我一定会让你如愿以偿的。”
老渔翁走了,拖着怪异的步子,就像一只落进水里的狗那样,身上的皮毛又脏又湿,并且一路嘀嗒着脏脏的水滴,从花语夫人的阁楼上走出去,一直消失在对面松林的山路上。
而那一刻,花语看向思君湖面的眼神已不再有一丝柔情和思恋,有的只是愤怒,和像火山一样炽烈的仇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