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田桑到感觉好不尴尬,顿时满桌子的人都安静下来了。田菊花也一声不响地从座位上站起身来,任思云见这种情况便知道没有好事情,“大哥,我们还是走吧!”她说。
田桑点点头,伸手抓过斧子,立起身来看也不想再看他们一眼,便要去拿包袱。但是,包袱却不在对面的凳子上了。因此,他不得不叫一声:“姑母,我的包袱你还是还给我吧!”
“可以,你把酒喝了我就给你!”田菊花在隔壁房里说。
田桑愣住了,心想:“这个姑母好奇怪,非得要我喝了这杯酒,看来不喝了这杯酒还真的过不去了。”因此,他便正要伸手去抓酒杯,却被任思云拉住。
“阿桑大哥,你还看不出来么!”她说,“这一家人,根本不当你是亲戚,他们在装你的幌子,这酒不能喝,必然有问题!”
“臭婊子,你才有问题哩!”吴良顿时暴喝一声。
因此,田桑脸色也十分难看了,“好,很好!”他说,“我还指望着这里有一个亲戚,可以落落脚,不想都是蛇蝎一般的人家,今天我算看清了!任姑娘,我们走!”
他们实在想拦住他们,但是可恶的却是,他斧子不离手,让人担着老大的心!可是,田桑还不想就这样走了,毕竟所有的家当都还在包袱里,因此他又喊,语气几乎带着一点哀求的味道了:“姑母,你要这个包袱有什么用,我的包袱里一分钱也没有!”
就在这时,后门上传来了一阵嘟、嘟、嘟、嘟,的敲门声!吴良兄弟俩知道,这一定是那个老头子,来接头了;因此他们飞也似的冲了过去,打开门一看,果然还就是那个老头子。
“干事如何?”来人操着沙哑的嗓子问。任思云和田桑在堂屋里听得清清楚楚。
“不行啊!”吴良说,“他们比狐狸还狡猾,特别是哪个女的,是个鬼精头,一下子就给她识破了我们的把戏!”
“喔!这样啊。”
“怎么办!”吴智又问。
“没有办法!”最后对方说,“那就只好硬来了。”
“可是,他有斧子!”
“不怕,”来人说,“我们有刀子,还有流星锤……”说着,后门吱呀一声打开来。任思云和田桑陡然一惊,就见后门里先后走进来俩个人。走在吴良前面的是一个高高的身体,长长的鼻子,大大的眼睛,长长的耳朵的一个中年汉子;他身穿一身米黄色长袍,手里提着一把八卦刀,面上始终带着一抹微笑,就仿佛在跟田桑和任思云打招呼似的。而这个人也正是擅使八卦刀的笑面虎罗荣。
紧随着吴良身后走进来的,是一个黄脸短须的汉子,他穿着一身浅蓝色的缎子袍,眼睛看人的时候总带着一股,阴恻恻的味道;他两手空空,腰里却吊着两个用紫色的锦囊装着的像柚子一样大小的球球。而这个人也就是善使流星锤的扫把星皇甫勇了。
他们一走进来,屋子里便带来了一股杀气,大家的心情也因此压抑到了极致了;一直躲在任思云怀里的小猴子,见情况不妙,便唰的一下,从她的臂弯里跳出来,往地上一窜,再一纵,顺着墙壁,就跑到了他们家的屋梁上去了。并且,用它那惊恐万状的小脑袋,摇头晃脑地看着下面,关注着主人的安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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