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春香酒楼同一条街上,就有一个弹棉花的铺子,并且这个铺子南剑和南宫琳在傍晚的时候还去过;也与里面正在弹棉花的师傅牛刚,说过几句话。那么,既然南宫琳说的话是假的,她父亲根本就不是挖莲藕的农夫,这样的话,弹棉花的师傅,就一定也不会是她说的叫牛刚了!
阳江三剑客倒下了,挡在窗口的那个客人也进来了,很奇怪,他竟然就是弹棉花的师傅。只是,他现在是不是叫牛刚,就不知道了!现在他身上穿戴整齐,根本就不像傍晚正在弹棉花的时候,南剑和南宫琳看到的那样,浑身粘满棉花,看上去灰蒙蒙的。
现在他看上去十分精神,穿一领紫色长衫,腰里扎的玉带,也是和田玉嵌造的;并且他面上的胡须是金黄色的,他的年龄应该也就在五十岁左右;他的眼睛很大,就像南剑停在酒楼门口的马眼那么大;也很亮,可能有天上的星星那么亮。他身材魁梧,人高马大,只是他从窗户里钻进来的时候,却又比老鼠还要灵活。
于是,白燕子,燕宁便很识趣,他将从林子孝手中拾起的宝图主动交给,刚刚从窗口钻进来的弹棉师傅牛刚;只不过,燕宁将宝图交给他的时候,不是称他牛师傅,也不是称他牛刚师傅——他竟然称他为乔大侠!
这就有点乱了!
然而,来人接过那块帕子的时候,竟然神情愤怒,非常不高兴;还将那块帕子,三两下撕扯得粉碎!这就让白燕子、燕宁大吃一惊,百思不得其解了。毕竟,这样的宝图撕碎了是多么可惜的事情!
对方却说话了,“你们的头脑太简单了!”他说,“你这样又怎么能够,为你死去的父母亲报仇呢!这块宝图如果要是真的,刚才他听了你们说破阴谋之后,还能这样安安静静地坐在桌子上喝酒吗?”
白燕子、燕宁恍然大悟,“那就是说,真的楚宫宝图还在他身上了!”
“是的。”
“这个世界真是太可怕了!”这时,南剑已不再喝酒了,他的精神已经非常饱满充沛了,他悠悠地说,“半夜三更坐到屋顶上吹箫,这不是正常人能够做到的事情;有大门不走,却都要从窗户里,像老鼠一样钻进来,这也不是正常人能够做得到的事情;最奇怪的事情,还是弹棉花的师傅牛刚,竟然会无端地变成乔长河、乔大侠,这才是最让人匪夷所思的事情了!”
乔长河一听仰天大笑,“精彩、精彩!”他拍着手掌说,“怎么南少侠,你的好妹子不跟着你来了,怎么闹别扭了么……”话没说完,南剑已经将一杯残酒,泼在了他的脸上了。
一旁的白燕子、燕宁见了,大吃一惊。那种表情,就像是看见兔子打了老虎一个耳光一样,让白燕子、燕宁震惊。
可是,对方却没有怒,不但是没有怒,他还笑了!还在用舌头舔着从面上流到唇边的美酒,并且,发出了惊喜的赞叹,“耶,好酒、好酒!”他叫起来,“果然是上等的女儿红,不错、不错!”
那一刻,南剑有些害怕了!
“你既然是乔长河、乔大侠,”南剑看着他冷冷地说,“那也就是锤王乔长河了!可是,今夜这么精彩的场面,你怎么不带上你那威力无比的双锤来呢?”
乔长河笑了,笑得很开心,他顺手将自己袍襟的下摆搂了起来,将腰间插着的一对弹棉花的双锤露了出来。那一刻,南剑实在想笑,但是他笑不出来。
可怕的双锤,当然不是因为越大就越厉害,关键是它能够被世人称为锤王就可以了!这一点南剑是十分清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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