遽然停下的时候;那些恶狗猝不及防,有的竟然冲到马车底下去了。那一刻,它把自己吓坏了!嗷嗷地叫着,亡命地从地上翻起身来,撒腿就跑。待跑到巷子口,见并没有人追来,这些恶狗,便又翻身来到距马车十步远的地方,伸长了脖子,狂吠不休!
驾马车的人已经从驾驭座上跳下来了,他看了看街上四周,之后又抬头望了望面前铺面的招牌,只见上面醒目地写着“回生堂”三个字;之后,他便抬脚踏上了铺子的第一级石级。
很奇怪,药房的铺门竟突然打开了,并且开门的还是一个花枝招展的少妇人;她穿着一领浅蓝色的绸缎睡袍,腰而纤巧,胸脯饱满,也是一个嫩玉生香的娇娃了。见了来人,她吃吃地笑,“客官,深夜到访,莫非急着抓药么?”
来人是一个五十来岁的汉子,一般身高,光秃的脑袋,右面的鬓角上耷拉着一绺花白的长发;神情疲倦,一脸惶急的样子。但是,他一走进门来的时候,迎面见了这个少妇人,却精神一振。并且,他用右手将那一绺散落在右面鬓角的头发,顺手抹到了左边额角上去了。
使他光秃秃的脑门上,看上去就像天边跨过了一道彩虹,多少也让他的秃脑门子,增添了几丝神秘的色彩。同时,他还朝着这个开门迎接他的少妇人笑起来,“没错,我正是来抓药的,娘子!”
那少妇人见他憨笑的模样,便咯咯地娇笑起来,“客官!”她说,“你这深更半夜抓药,是什么情况这么着急啊?”
“十万火急的情况!”那汉子看着她笑一笑说,并将一张药单子递给她,“请娘子快快帮我抓药吧!我正赶着回去救人哩!”
对方伸出一只春葱般的玉手,去接他手中的药单子。就在他一松手的时候,这个女人也不知是故意,还是根本就没有拿稳,竟然将药单子掉到了地上。于是,她就笑盈盈地低头去捡。这一低头,她那宽松的睡袍的领口便完全敞开了,来人也顺其自然就将她的身子,沿着领口处一览无遗。
捡起了地上的药单子,这个女人却又朝他笑了笑,而这一次笑起来的内容,似乎别有所指。顿时,就将这个秃头汉子撩拨得心血来潮了。他不由自主地摸了摸自己光光的脑袋,并且,依然将那一绺骄傲的头发抹了抹。
“怎么,娘子,你们掌柜的不在家么?怎么忍心让娘子你出来,做这些辛苦的事情?”
“嗐!提他做什么。”这妇人深深地叹息一声,皱了皱眉头,那样子却显得更迷人了,她说,“我们家那个花心萝卜,不知道他现在又上了那个女人的床了。他哪里会在意我这个黄脸婆子!”
“哎,娘子!”汉子说,“你怎么能把自己说成黄脸婆子呢!在我看来,你是青春年少,春花烂漫正当时啊!”
那女人一听,就咯咯地笑起来,“这位大哥,你真会说话!”她说,“听大哥你这一句话,妹子的心里,简直比吃了蜜还要甜!”说着,就用她那纤巧的玉指,轻轻地挠了那汉子粗大的手背一下,接着又吃吃地笑了一声说,“大哥,你叫什么名字啊!怎么,倒让妹子我感觉到,你身上好有男子汉的气概哟!”
对方嘿嘿地笑起来,“我叫金鹏,金子的金,鹏程万里的鹏!”(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