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南剑又出发了,他带着南宫玉一起向乌龙山而去。啸天龙张海生当然也会跟着,就凭南剑叫他一声大哥,他认为两肋插刀也不为过了!
他们三个人骑两匹马——这是南剑所熟悉的画面。在半年前,他带着任思云——任思云带着小猴子,还有公孙康;他们三人,当时离开思君楼去寻找花语的时候,就是三个人骑两匹马。
不同的是,任思云变成了南宫玉,公孙康变成了啸天龙张海生。人世间的事情其实就是这样,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
将近傍晚,三人两骑马正从一片林子里走出来。在夕阳的金辉中,远方桑田阡陌,青山迷蒙,村坊掩映。不仅如此,隔着辽阔的桑田,他们听到了村里的热闹。里面有孩子们的欢笑声、有牛羊的咩咩声、有鸡飞狗叫的喧闹声,也有,大人们的喁喁语声!
啸天龙张海生看着远方的村落,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并遥鞭一指说:“前面这个村子叫芳村,路边也有两家客栈,其中一家‘旅人之家’客栈的掌柜与我很熟,今晚我们找他喝酒去!”
“这样最好了!”南剑也笑一笑说。
“饮醉不醉为最高哦!”南宫玉从马背上侧过脸来,看着南剑笑一笑说。这是关心,也是要求,南剑听得很舒服,也很开心!
“遵命夫人!”他笑着说。
两骑马三个人从原野大路而来,来到“旅人之家”客栈门前的时候,夕阳的金辉刚好照在了客栈门口一带的杏黄泥墙和门窗上。使陈旧的客栈在晚景中,尽显衰旧的况味!门前的黄狗正撵着一只花猫,蹿上了小桥边的杨树上。哗啦一声,摇落了几片已经泛黄的树叶。
其中就有一片落叶,正随着一阵清风,飘过了小桥边,飘落在迎面走来的一队九个镖师的面前。但是那个先头虬髯大汉的趟子手,并没有理会一片从面前坠落的落叶。也根本不在乎,围在树下,正生气地仰望着刚刚蹿上树梢的,那只骄傲的花猫的大黄狗一眼。
他们就那样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他们的镖车上插着一片绣锦描边的杏黄旗。中间用楷体,写着一个大大的黑体黄字。
这九个人都是江淮“黄龙镖局”的人。最前面身穿紫衣的虬髯大汉,是个趟子手,他叫刘占平。他的背上背着一把九环钢刀,在江淮地区人家都叫他“刀霸天!”;他走路的样子确实很霸气,仿佛一条可以通马车的木桥,他一个人走起来还有些碍手碍脚的味道。
其中,走在镖队最后一个,穿绿袍,肩背一个黑色包袱中年汉子他叫陆羽风;此人瘦削的面皮,两眼内凹,颧骨隆起,仿佛带着深深的思虑之色。但他眼眸中迸射出来的光华,又是锐利锋芒的。从这一点足以证明,此人的内力深厚,具有深涧寒泉之势!
他的腰间悬着一壶甩手箭,他是这门兵器的行家里手,江湖上都称他为“追风箭!”,他也是“黄龙镖局”的副总镖头。而其余七个人都是,“黄龙镖局”里的镖师。
当他们一行九人,押着一辆双马并辔的镖车,雄赳赳地走进“旅人之家”客栈的大院时,客栈的掌柜和里面的三个招待,都十分好奇地迎了出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