趟子手刘占平,见南剑救了自己的性命,感动不已。“谢谢南大侠救命之恩!”他朝南剑拱手施礼说。
“刘镖头客气了,”南剑依然冷冷地看着立在烤红薯炉子旁的常胜将军倪万里,与身边的趟子手刘占平说,“这样的强盗,天下正义之士得而诛之。”
而常胜将军倪万里的身上还在战栗,他回想起自己刚才经历的这一幕,依然感到后怕。他手中的子午鸳鸯锁,明明一个已经抵近了趟子手刘占平的咽喉,一个已经抵近了他的胸膛。
并且,两只手上的子午鸳鸯锁都离攻击目标,不超过三寸的距离;但就在这个时候,他忽然感受到一股阴冷的剑气,扑面袭来。紧接着两只手上的子午鸳鸯锁,几乎在同一时间,被对方的利剑穿在了剑上。
这种恐惧,比樵夫在森林里迎面遇上了白额大虎,还要叫他感到惊慌恐惧的了。在他眼里,南剑的突如其来,简直就像鬼魂一样,如影随形。通过对方这么一阵突然袭击,也使他感到对方的能耐深不可测,自己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
他现在最害怕的事情,并不是自己刚才险丧其剑下,而是眼下如何能够逃离这个像噩梦一样可怕的人。这当儿驼子苏双一来自己的右胸肋骨上盯着一支甩手箭不能久战;二来,同伴被南剑突如其来的诛邪剑夺了手中兵器,并且惶恐地躲闪到了几十步开外。这两个原因,已经让他胆战心惊,斗志尽丧了!
尽管如此,他手中的双刀丝毫也不会比黄龙镖局副总镖头陆羽风手中的单刀,稍逊分毫。一阵狂风暴雨似的刀锋过后,黄龙镖局副总镖头陆羽风连续退了六步;借助这个机会,驼子苏双急流勇退,也连忙将身子一闪。跳到了街对面,绸缎庄的石阶前。
但是,他们俩个人都可以看得出来,南剑能够在他们猝不及防的时候,突然出手——从对面茶楼上的窗户里窜下来,并且一剑穿双锁,将常胜将军倪万里手中的那对子午鸳鸯锁穿在自己的利剑之上。
这样的本事,绝非偶然,也绝对不是他们俩人可以想象得到的!因此,他们揣测,对方手中的这把可怕的利剑,要想在瞬息之间,取自己的性命,恐怕也是不费吹飞之力的事情。
他们现在最大的愿望,就是安全离开这里。
“南大侠,我们之间好像没有任何过节,”常胜将军倪万里立即朝南剑拱一拱手,客客气气地说,“莫非黄龙镖局的这些人,是南大侠的朋友。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刚才我们兄弟俩真是毫不知情,不然的话,我们就冲着南大侠您的面子,也绝不会与他们大打出手。”
南剑看着他,也不笑,也不恼,他只是心平气和地说:“四海之内皆兄弟,不一定非要认识才能成为朋友。现在,我也不管你们之间到底有什么,前怨旧仇;但是,这几个镖师都是本分人,我劝你还是把他们的东西还给他们。毕竟,他们这些走镖的镖师,都是担着全家人的性命作保,来干这一趟差事!”
常胜将军倪万里听了,心中的石头放下了,心情也豁然轻松起来,“是啊!是啊!有道理……有道理!”他哈哈大笑着说,“毕竟,人在江湖,多交朋友少结冤仇!这都是我们的愿望。”
“既然阁下也有此意,那就赶紧将人家的东西返还给他,”南剑说,“从此恩怨两清,互不相欠。”
“陆总镖头,您意下如何?”他又回过头来问立在身边的黄龙镖局副总镖头陆羽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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