嗓音轻喝一声说,“你去转告他,我在镇东大荒山下等他,如果他害怕的话,就不要来送死了!”说罢,他头也不回,径直踏着残雪满地的街道,往前面走去。
而这个搬弄是非的人很满意,他笼着袖子,看着管若飞踏雪而去,面上露出了诡秘的笑容,“哼,不怕你们厉害!”他自言自语地说,“就怕你们不厉害,到时打起来也没有什么吸引人的地方。”说完这句话的时候,他看见管若飞的身影,也在岔路口向左分手了。而那个方向,正是通往镇东大荒山的去路。
因此,这人带着得意的笑,又笼着袖子,走进了餐馆。这时倪卓远刚好将一碗滚烫的热汤面,吃得一点不剩,十斤烈酒,也喝得一滴不剩;正准备提着斗笠子和倚靠在桌边的铁枪,起身走人。不料,那人走上前来当面就说:“倪大侠,大事不好了!”
“什么大事不好了!”倪卓远皱起眉毛看着这个人问。
他冷笑一声说:“刚才,你说中原大地上,只要你倪卓远的枪法,敢称第二,就没有人敢称第一的时候,正好管大侠管、若飞打从门口经过;他听了你的这句话,非常生气,因此托我带个话……”
“带什么话?”不等他说完,倪卓远已经气鼓鼓地叫了起来。
那人看了看四周,见在座的人都停下手中的筷子,聚精会神地看着他们说话。这样一来,这个人便更加得意了。但是,他却故意装作很为难的样子,眉头深皱,叹息一声说:“倪大侠,管大侠说他在镇东大荒山下等你,他还说……他说……”
“他还说什么?”倪卓远听他这么一说,暴跳如雷叫起来。餐馆里的人都吃了一惊,人们感到让倪大侠发这么的火,是一种不祥之兆。因此,有人趁机买单走人,省得在此惹上是非。
“他说……他说……你要是害怕的话就不要去了!”
“废话,我会怕他!”倪卓远盛怒之下,根本没有多想。他提起铁枪,戴起斗笠子,将十几个铜子桄榔一声丢在桌面上,“掌柜的,汤面和酒钱在此!”说着,拽开大步,跨出面馆的门槛,径直沿着残雪满地的大街,沿刚才管若飞的路径,一路走远了。
立即,那个始终将双手拢在袖子里的汉子,便在大家面前吆喝一声:“哎,各位大爷大妈,各位街坊邻居,中原大地上的俩个使枪高手,即将要在咱们镇东大荒山下决斗;我在此开堂押注,愿和大家赌赌运气,看看他们俩谁输谁赢!”
餐馆掌柜的是个生意经,他见商机来了,便从柜台里走出来,看着那个将双手拢在袖子里的汉子笑一笑说:“大兄弟,既然要押注,那就必须要有个庄家才成啊!不然的话,众位老少爷们输赢的钱,找谁去出,又找谁去要啊!”
“有道理!”于是,众人都说,“他们俩个枪法都很好,也从来没有交过手;更不知道谁强谁弱,至于输赢那是肯定能够分出来的。这样的话,我们赌一局,倒是非常有意思的事情。”
听大家都这么说了,那个将双手拢在袖子里的汉子,抽出手来,拉着餐馆掌柜的走到众人之中,与大家说:“乡亲们,我们就请掌柜的做一庄,大家有兴趣都来下注,这样的话,掌柜的利大本厚,我们也不愁赢了没人给,输了没处投!”
当即,餐馆掌柜的就去自家的银柜里,取出了一张面额五百两的银票做庄,引得很多街坊邻居都来下注。一时间,餐馆的生意热闹非凡,前来下注的人也络绎不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