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小东子,你在想什么呢?”
茶楼小二哥,只得将心中的疑问告诉掌柜的。
“掌柜的,你说奇怪不奇怪,”他说,“上午我明明看见,上面那两个客人的茶座上,不多久又来了一个穿紫衣,背长剑的一个青年男子;而现在,那个后面来的剑客不见了,上面只有早上来的那个,圆脸短须的汉子和那个穿着粉红色衣裳的那位姑娘,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李掌柜一听笑起来,“闲人莫问江湖,是非自然无关!”
招待年纪轻,懂是少,根本就不能理解掌柜的话中含义,“李掌柜,”他说,“你就实话告诉我,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李掌柜呵呵笑起来,“意思很简单,”他说,“天下之事,谁的事情都可以打听、都可以询问;唯独江湖上的事情,最好不要问,因为,江湖上的是是非非、恩恩怨怨非常复杂,也非常麻烦。你如果问多了,或者是知道了他们的事情,那么,你从此就会不得安宁!”
李掌柜说了这么多,但是小东子还是似懂非懂;他却不便再问,毕竟,任何情况下,在别人面前问的话太多了,就会显得自己很无知。小东子这个年纪,正是虚荣心正盛的时候,他很懂得应该在别人面前,如何维护自己的尊严和面子。
但是,到了深夜,茶楼都要打烊的时候了,楼上临窗的俩位客人竟然还没有要离开的意思。这样一来,就使茶楼招待小东子很为难了。毕竟这是他的工作,时间到了,他该及时提醒客人:“时候不早了,我们茶楼要打烊了!”
大概在戌亥之交,茶楼招待小东子,拧着一壶开水,殷勤地走到龙啸天张海生和南宫玉坐了一天的茶座前。他首先给他们的茶壶里倒上滚烫的开水,以表示他们的服务态度始终都是非常周到的。继而,小东子看着二人笑一声说:“两位客官,我们……”
他的话还未说完,圆脸短须的龙啸天张海生已经从袖兜里,取出一个五两的银锞子,交到他手中,“小二哥,”他说,“你去告诉你们掌柜的,我们要在这里等一位很重要的朋友。我们的这位朋友很可能就快来了,如果我们现在走了,会让他不安的。所以,请你们原谅,我们还要在这里等一等!”
见他把话说到这个份上,银子也送到手上来了,这个时候,他若是再要说不同意,似乎显得自己很没有人情味了。
“哦,原来是这样,”茶楼招待小东子支支吾吾地说,“那小的现在就去与咱们掌柜的商量、商量,看看他的意下如何!”他说着,再次向两位客人点头致意,并转身退出茶座,从楼梯口咚咚咚走下楼去了。
见他满脸窘迫走下来,茶楼掌柜的就笑。小二哥更不明其意,“李掌柜,您怎么对着我发笑?”他走到柜台前,忍俊不禁问。
昏黄的灯光,照在李掌柜肥胖臃肿脸的上,反射着油腻的白光,“他们是不是,还不肯走啊?”
小二哥吃了一惊,用十分钦佩的眼神,盯着李掌柜问:“咦,李掌柜你是怎么知道的!”他说着将手中的五两银子张开来,给客栈掌柜的过目,“他们说要再等一等,因为他们的一位朋友,还没有到;并且,他们俩给了我五两银子,作为延迟、逗留的费用!”
李掌柜哈哈笑着说:“那还有什么说的,只要他们愿意给钱,就算他们要坐到天亮,我也非常支持!”说着,他一把将小二哥手中的五两银子,抓到了自己的手中。
就在这时,门外马蹄声响,只见有俩个人,一男一女,骑着一匹枣红色高头大马,来到茶楼门前下马。